“我看你是不知死活,來萬劍宗討公道!”
“徐凡,你發什麼瘋,竟然敢把他們帶上山!!”男人眼底流露出幾分不悅。
“父親近來煩憂之事極多,你還給他生事!”他是宗主之子。
可徐凡卻攔在陸朝朝等人麵前。
“此事本就是萬劍宗不對,難道宗主不該給他們一個說法嗎?”徐凡紅著眼睛,就像一頭困獸。
他人微言輕,在萬劍宗說不上什麼話。
“蠢貨!凡人是三界最微弱也最沒用的東西,用他們來搏三界和平,這是最好的辦法!”剛說完,便聽得腰間傳音符響起。
當即狠狠瞪了眼徐凡:“當心父親收拾你。”
說完,便急匆匆禦劍離開。
徐凡尷尬不已,他甚至為此感到羞愧。為師兄的理所應當而羞愧!
他一路沉默著不說話,直接將眾人帶上萬劍宗。
中間途徑練劍場,無數弟子正努力揮劍。
汗水順著臉頰滴落,仿佛如曾經一般熱鬨。
陸朝朝停下腳步,看著眼前一切有幾分恍惚。
“小陛下,小陛下……”徐凡喊道,陸朝朝這才猛然回神。
“請隨我去大殿,我已經命人通知玄蒼長老。”徐凡見陸朝朝年紀小,甚至給她端了不少茶點。
陸朝朝坐在椅子上,雙腿甩來甩去。
國師不斷的吸氣吐氣。
他頗有幾分尷尬:“夏家嫡支都不曾進過萬劍宗大殿,我一個旁支卻堂而皇之的坐在大殿內,終究有些不安……”他哪能不激動不惶恐啊。
自從朝陽劍尊獻祭後,在每個修士眼中,萬劍宗都是神一般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他反倒驚訝,陸朝朝四歲,來到萬劍宗就像回家似的。
而謝玉舟,哧,本就沒心沒肺。
他正撅著屁股蹲在大殿前雕龍的柱子旁,用小刀呲呲的刮著什麼。
突的,目光灼灼的轉頭大喊。
“我就說嘛,怎麼這龍金光閃閃的!金子,他們用金子雕的龍!”
“不能白來一趟。刮點回去就賺了。”
受陸朝朝影響,謝玉舟如今就是個財迷,鑽進錢眼了。
他屁顛屁顛刮了小半個時辰,見金龍沒了尾巴,急忙搬了個凳子放過去擋著。
這才優哉遊哉的坐在桌前喝茶。
阿梧捧著點心遞給燭墨:“燭墨哥哥快嘗嘗,這是靈茶,喝了對修行有好處。”
燭墨冷冷瞥她一眼,轉過身背對著她。
少女也不氣餒,隻笑眯眯的依舊在他身邊打轉兒。
“咦……追風,給我看看你的項圈。”陸朝朝從椅子上跳下來,總覺得追風項圈不對勁。
追風後退一步,抬起一隻爪子捂住脖子。
狗臉滿是抗拒。
“過來吧你。”陸朝朝抓著銀色項圈犯嘀咕。
原先亮的泛光的項圈,不知何時,上麵布滿斑駁的痕跡。
有爪子印,有牙齒印,甚至還有利器劃過的痕跡。
“你受傷了?有人欺負你?”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誰敢打我的狗?!”陸朝朝氣得破口大罵。
追風腦袋直搖晃。
不不不,沒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