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舟瘸著腿,一瘸一拐上山。
兩邊臉頰頂著清晰的巴掌印,委屈的抬手抹淚。
一邊抽噎一邊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三界都是她仇人了……”
燭墨看著他,眼神幽幽道:“你知道她是什麼人,你還信!是不是傻……”
“你也是蠢,居然用鍋煮屎!”燭墨臉色發黑,天知道這一幕衝擊有多大。
“說起來,你炸蟲子時,嘗了嗎?”
謝玉舟小臉通紅,憋得青紫,咬牙切齒道。
“沒嘗!一口都沒嘗!”
說著說著竟開始跳腳,他這樣子,實在令燭墨難以相信。
“行行行,就當你沒嘗吧。你跳腳做什麼?本來就瘸了腿,小心傷勢更重!”燭墨表情一言難儘,可謝玉舟又氣又怒。
“什麼叫當我沒嘗?我本來就沒嘗!”
氣得額間青筋直跳。
燭墨偷笑,阿梧白著臉嗔怪道:“你逗他做什麼?你瞧他都快氣哭了。”
“行啦,快彆哭了啊。你反過來想想,將蛆蟲油炸,三界中,找不出第二個!你也算頭一份了……”
阿梧說完,謝玉舟捂著臉嚎啕大哭。
“你們倆狼狽為奸,夫唱婦隨,不是好東西!”
阿梧笑的眉宇彎彎,一身火紅的裙裝映照得臉頰都有幾分泛紅。
“他,他誇我們夫唱婦隨耶……”
燭墨笑意微收:“誰要與你夫唱婦隨,待養好傷,你便自行離開吧!”說完便,大踏步朝著大殿走去。
阿梧神色落寞的低頭,捏著衣角似有些手足無措。
餘光中,能瞧見燭墨似乎朝身後看了一眼。
此刻,陸朝朝擠在大殿外,站在萬劍宗弟子中。
大殿上,似乎坐著不少仙風道骨的長老。
“今日,太上長老沒出來嗎?”陸朝朝壓低聲音問道。
身側的弟子眉頭一皺:“太上長老?自從劍尊獻祭後,僅有的幾個長老陸續飛升,隻剩一個常微太長老壓著修為,坐鎮劍宗。他一直壓著修為,隨時都會飛升。為護佑劍宗,他輕易不出關!”
“那……打開凡間大門,濁氣傾瀉之事,他知道嗎?”陸朝朝又問。
“此事瞞著常微太長老呢。跟隨劍尊的那批太長老,很親近人間。若是他知曉,必定不允許。”
“宗主也親口吩咐,太長老常年閉關,不得打擾他!”
陸朝朝點點頭。
“你是哪家小師妹,這麼小就來參加靈界大比了?”少年略顯驚訝,此次大比,與往常可不同。
“此次大比,事關濁氣之事,小師妹,你可不能胡來。”
陸朝朝迷茫的看著他:“師兄,與濁氣有什麼關係呀?”
“你師尊不曾告訴你嗎?”
“此次大比,得勝的三個弟子,可與眾門派長老,一同前往天之涯,開啟凡間大門。”
“將濁氣灌入人間。”
“解救三界。”
“此次雖為大比,但實際,為的是濁氣。”
陸朝朝沉吟片刻:“師兄,你覺得將濁氣灌入凡間,對凡人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