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這可是肉,送上門來的肉!”
這可是好弟弟一片心意,等他出生,還要好好感謝他呢。
錦棠提著死去的野雞野鴨,心中驚歎。
小師父不愧是小師父,心理真強大。
家中都快被嚇死,她一臉驚喜的認為是上天的恩賜。
“那……那弟子便去收拾出來?”
陸朝朝擺擺手:“去吧去吧,多放點香料醃著,好吃。”
容澈三兩下將大門和地麵血跡清理乾淨,又用清水衝洗。連同自己手上洗的乾乾淨淨,甚至還有一股花香。才轉身抱芸娘下車。
芸娘埋在他懷中,不敢抬頭看。
陸朝朝圍繞著小院走了一圈。
“我警告你最後一次,若再有一隻動物撞死在門前,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小姑娘麵無表情的低語,仿佛也不在乎對方能不能聽到。
夜裡,一家人去祠堂用飯。
村長已經帶著全村人恭候在祠堂前。
每桌都切了個蟠桃,一人手指大小。村長紅光滿麵,他識貨,他從村中代代傳下來的古籍中知曉。這是蟠桃,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的蟠桃!
神界每逢重大盛會才會采摘,如今,他吃上了!
“小神君……”剛喊出口,村長頓了頓。
“小主子,您快裡邊請。都是靈界特色菜,您快嘗嘗。”如今小神君還小,他隻得尊稱一聲小主子。
祠堂內,全村同飲一杯酒,吃著神界才有的蟠桃。
祠堂外,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黑暗,驚天動地的雷聲仿佛要撕碎夜空。烏雲彙聚,轟鳴的雷聲震耳欲聾,在浩瀚的天威之下,嘩啦啦的雨點,滴答滴答落下。
狂風呼嘯,窗台上的花瓶應聲落地。
祠堂內的靈位都被哐哐吹倒。
村長站起身,吹的大門哐當哐當響:“快去關門,怎麼突然下起大雨?”
這雨點落在瓦片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小主子的接風宴剛吃完,便下起大雨,村長有些煩躁。
許時芸秀雅的麵龐上,不由緊緊皺起。
她抓著容澈的手不斷收緊,手背上青筋鼓起。容澈低聲詢問道:“芸娘,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陸朝朝臉頰鼓鼓的,努力將嘴裡咽下去,關切的看著娘。
許時芸深吸一口氣,鎮定道:“你去拿把傘,將穩婆和大夫請來吧。我隻怕要生了。”
容澈差點跳起來。
“彆急,你彆急。”許時芸有過經驗,此刻反倒不太慌亂。
“阿蠻回去燒水,準備人參。”
“現在扶我上馬車,你去請大夫和穩婆。朝朝,你彆怕啊……”許時芸還不忘安慰小女兒。
容澈頭一次經曆,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手腳發軟。
明明他在戰場上,一刀一個人頭。
此刻隻能完全按照芸娘的指示。
他將芸娘和朝朝抱到馬車上,讓謝玉舟錦棠和村長等人送許時芸回家。他慌慌張張便轉身衝入雨夜。
“哎,澈哥傘都沒拿……”許時芸感覺到肚子一陣陣縮緊,小臉已經發白。
陸朝朝拉著她的左手,謝玉舟拉著她的右手。
兩個小家夥頭次遇到生產,此刻心中有些害怕。
“等會你就在門外等娘,不許進來,知道嗎?小孩子不能見這些事。”許時芸疼的說話都斷斷續續。
馬車停在門口時,她已經大汗淋漓,嘴唇咬出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