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善善眼淚汪汪,芸娘低聲道:“你也為姐姐驕傲是嗎?”
善善麵無表情的看著姐姐走遠。
不,我是哭金鐲子和小金庫。
金鑾殿內。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朝臣們稟報完國事後,便老神在在的侯在原地。
沒一會兒,便聽得殿外傳來聲音。
“昭陽公主覲見!”
眾朝臣皆是一陣,便見一身宮裝的昭陽公主逆著光進殿,小臉上是他們從未見過的肅穆。
“朝陽有事覲見。”陸朝朝抬頭朝皇帝爹爹看去。
宣平帝……
真的好想逃。
皇帝無力的抬了抬手,右手杵著龍椅,撫著眉頭。今兒個,朝堂上怕是要打起來。
“朝朝有意為天下女子建學堂,為女子啟蒙,明理,明智……”
話音未落,頭發胡子發白的文臣當即跳起來。
“胡鬨胡鬨!昭陽公主,微臣敬您,但您也不能胡來!”
“臣以君為綱,子以父為綱,妻為夫為綱。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理。陛下,臣反對建女學!”老大臣急的麵紅耳赤,此等老頑固,思想最是難以改變。
朝中眾臣對視一眼,他們雖忌憚陸朝朝,但事關天下男子地位,容不得他們後退。
“男主外,女主內,乃是流傳千年的規矩。公主殿下,三思啊。”
“讀一讀女誡、女訓便是,建什麼女學,免得養大了心思。”
“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入學的規矩。當年先祖皇帝,可是明令禁止辦女學!”
“昭陽公主,建女學事關重大,涉及太多,您可要三思”
朝堂反對的聲音,比起陸朝朝想象的更強烈。
甚至有老臣已經一臉決絕道:“若建女學,老臣寧願一頭碰死在金鑾殿上。”
陸朝朝見他們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隻覺可笑。
“你們怕了!”小小的她,站在整個朝堂對立麵。
“怕?怕女子?”眾臣一聽,竟是笑出了聲。
女子就是男人的附屬物,他們從未想過怕。
“不怕為什麼要以死相逼呢?為什麼要懼怕女子入學呢?”
“少拿死來壓我!這金鑾殿,你愛撞就撞,你現在撞,明兒我就讓你投女胎!”陸朝朝雙手叉腰,不好意思,我有後台!
“你……”正尋摸著撞柱子的大臣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身後好幾個想要以死明誌的大臣,當即捂著額頭退了下去。
“你胡攪蠻纏!”
“女子不能入學,是當初先祖的遺願。”
“陛下,您若是同意,先祖死不瞑目啊。”朝臣跪在地上,不敢與陸朝朝對上,隻能拿先祖遺願壓人。
“先祖都死多少年了,活著的人,還能被他管著不成?況且,他可有旨意?”陸朝朝看著宣平帝。
宣平帝皺眉搖頭:“此乃先祖臨死前的遺願,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借著先祖的嘴,堵陸朝朝罷了。
“好好好,你們非要拿先祖說事對吧?”陸朝朝氣得咬牙切齒。
冷著臉看向眾人。
“昭陽公主好好做您的悠閒公主便是了,天下女子與你何乾呢。”甚至有大臣語重心長的勸她。
陸朝朝一語不發。
先祖是吧?
那咱們當中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