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打不死,往死裡打。”這狗東西,九個月就敢給爹喝尿!!
容澈越想越氣,若不是今兒還要出院門,他真要狠狠揍他一頓。
小善善屁股挨了一巴掌,沒一會兒便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奶娘和伺候的丫鬟看的眼眶發紅,卻隻能緊閉著嘴不敢求情。
“知錯沒?”容澈瞪著眼看向他。
奶娘偷偷道:“快點頭呀,小少爺,快點頭,認個錯兒。”
善善瞥他爹一眼,倔強的將腦袋轉向另一側。
陸朝朝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
小善善渾身一哆嗦,腦袋狂點:“錯……錯……”
容澈……
心裡好堵好難受……
芸娘沒好氣的看他,領兵時令敵人聞風喪膽。盔甲一脫,夜裡抱著她哭的嗷嗷的……
誰信呐!
“路上一切小心,忙完便早早歸家。娘隻盼你能平平安安的……”許時芸抱了抱女兒,心中很是酸澀。
自從北昭之心與凡間融合,成為凡間屏障後,她便很少能聽到朝朝心聲。
偶爾也隻能斷斷續續聽到幾句。
她知道,這不是個好現象。
曾經能聽到,說明心臟雖遺失,但始終是她的一部分。
如今,心臟已經完全脫離她,再無回來的可能。
“娘放心,朝朝尋到答案便回家。”她的弟子,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許時芸將朝朝一路送到門外。
“放她去吧,自從朝朝回來後,民間百姓便時常說,有神明入夢。”容澈攬著芸娘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神明入夢,以時空之神,司法之神,幸運之神等幾位神明,犯下重罪為由,剔除神籍,削去神格。不可再為他們立像,不可再建廟,不可再贈香火。民間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近來,他們的神廟被毀,神像被推倒,朝朝心裡憋著難受。”
容澈沒說的是,那幾個弟子,恐怕狀態也極差。
“若不是凡間毫無自保之力,恐怕朝朝早已離開。”容澈跟著朝朝,也揣摩出神界的心思,神界已經放棄了凡間。
但他不敢說出口,百姓恐慌不安,有害無益。他隻能幫著皇帝大肆推行凡間修行之道。
馬車剛離開不久,便聽門房稟報:“夫人,老爺,公主請的修士到了。”
容澈急忙帶著眾人出門相迎。
他原以為是萬劍宗弟子,可來的一行人,似乎……不像劍修。
宣平帝聽得消息,雖不曾親迎,倒也賜下不少好東西給陸家,讓陸家代為安置眾位修士。
城外。
“你給女學請的修士是萬劍宗弟子嗎?”追風從馬車上跳下來。
如今盛禾,宗白幾人神格已失,已是凡人之身,進不得空間。陸朝朝便將其藏在馬車,一同前去梵國。
空間內靈氣重,但時間流逝也快。
陸朝朝蹲在河邊洗手,滿手淤泥。
她搖搖頭:“萬劍宗如今無人能鼎立門戶,若再抽出精英弟子,萬劍宗岌岌可危。”
追風見她不想說,倒也不再問。
“對了,我瞧著阿梧有點不對勁……你不要告訴那頭蠢龍。他現在跟中了邪似的,聽不得媳婦兒任何壞話。”追風旁觀者清,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阿梧的一舉一動,都像是特意迎合蠢龍。她所有的一切,都極合蠢龍的喜好。”蠢龍越陷越深。
還整日嘲笑追風千年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