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婉麵色大變,事情怎麼會是這個走向?
難道,不是應該將姚靜儀趕出書院,連同那個小賤人一起踢出去嗎??
“請這位夫人離開吧。”
智心此話急的姚靜婉滿臉通紅:“聖人,聖人您不能如此糊塗啊!”
姚靜婉想要掙紮,可此處是女學,是皇帝和昭陽公主關照過的地方。三兩下就將姚靜婉押住。
智心看了眼站在首位的秦聞溪,微微歎了口氣。
“聞溪,你與爹娘一同回去吧。”
秦聞溪猛地抬頭,一雙眼中驚恐又不甘。
“夫子……聞溪不知做錯了什麼?是母親,是母親冤枉玉珠,是母親冤枉的玉珠啊。”她跪在堂前,跪的筆直。
就連姚靜婉也不再掙紮,慌忙道:“我走我走,不要連累聞溪。聖人,是我的錯,我走!”姚靜婉拉扯之下,手腕通紅,但絲毫顧不得疼痛,慌忙要出門。
智心抬手,眾人肅靜。
“聞溪,與你母親無關。老夫很欣賞你的資質。也曾生出好生教導的心思……”智心看著她,眼中布滿失望。
秦聞溪白著臉,明明夫子讚過自己好幾次,難道是玉珠說了什麼?
對,定是玉珠說了什麼。
“夫子,定是有人在您麵前說了什麼,對嗎?”
“聞溪是冤枉的。”
智心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失望,就連生出的一絲惻隱之心都漸漸散去。
“混賬東西,直到此刻,你竟還在滿口胡言!”
“玉珠從未在我麵前提及你的事!”
秦聞溪猛地看向玉珠。
玉珠坦坦蕩蕩的看著她。
“玉珠,有一顆君子之心!她從不行這等齷齪之事!”智心毫不猶豫的稱讚。
小書童低聲道:“昨日,你對玉珠小師妹口出惡言,聖人與夫子們正好在屋內。”
秦聞溪一聽,心頭升起絕望,麵無人色的看著智心。
“夫子,夫子,聞溪知錯。”
“求夫子給聞溪一次機會,聞溪再也不敢了。”
“玉珠妹妹,求求你替聞溪說句話可好。夫子……”秦聞溪小臉蒼白,滿是難堪,可她顧不得臉麵,隻知道自己不能被逐出書院,不能!
這一瞬間,姚靜婉天都塌了。
她想上前替女兒認錯,可智心定定的看著她。
“你覺得自己,隻錯在此?”
秦聞溪左思右想,可半點想不出自己還錯在哪裡。她咬著下唇,跪在地上:“求夫子解惑。”
智心搖頭,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玉珠的母親,麵對千夫所指,玉珠依舊毫不猶豫的立在母親身前,為她遮風擋雨。稚子之身,卻有不凡之心。”
“而你,母親被推搡,卻毫無動容。”完全無動於衷,甚至都不曾多看一眼。
“聞溪,你轉頭看看母親。”
聞溪茫然的轉過頭,瞧見母親手上刺眼的紅,抬頭看向母親的臉。
姚靜婉原本還想替女兒求情,可聽到此話……
渾身一僵,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