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你們不要臉,曾經嫌靜儀是拖累,不許她入門。現在瞧見靜儀發達,一個個又跟吸血蟲似的扒著她不放。靜儀不欠你們的!”
老太太欣慰又歡喜,靜儀從來沒讓自己失望。
姚家人氣得跺腳,隻埋怨老太太不肯說合。
“老大,你去陸家門口候著。務必將你妹妹和玉珠請回來。”姚老爺子吩咐完便急匆匆回府。
回府後便鑽進書房。
將壓在書房積了灰的書信找出來。
這些信,他壓根沒怎麼看。
姚靜儀沒死,對當時的他來說,驚大於喜。
姚家的美名建立在欺騙上,若被外界知曉,姚家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此刻,他一封封將信拿出來。
“父親見信安……”信紙上有些斑駁的痕跡,是眼淚。
是姚靜儀坐在燈下聲聲泣血,也是老太太思念女兒流下的眼淚。
姚老爺子瞧見信中所寫,女兒輾轉流離淪落至偏遠山區,本以為此生再也不能承歡膝下,給爹娘儘孝。卻不想,被恩人所救。
恩人將玉珠送進學堂,給予女兒與玉珠新生。
姚老爺子脫力一般坐在椅子上,顫抖著翻出第二封信。
爹娘親啟。
玉珠頗有天資,被夫子看重,女兒即將啟程入京。
再看第三封。
爹娘收到靜儀的信了嗎?盼回信。
玉珠如今住在京城東大街,玉珠正在接受夫子考教,也不知能否通過。
信中曾無數次提及玉珠念書,以及盼回信。
府中,除了老太太逐字逐句看完,誰都不曾多看一眼。
姚老爺子眼前一陣陣恍惚,他突然想起,靜儀自小是個謹慎的性子。昭陽公主救她出水火,她必定不會泄露公主身份,未免給對方帶來麻煩。
他隻覺心口絞痛萬分,撫著額頭撐在桌上。
還沒盼到姚靜儀回家,卻盼到了秦家人上門。
原本和善的兩位姻親,此刻沉著臉扭送姚靜婉回府。
“親家,你這女兒我秦家可要不起!”
“原以為是個老實本分的,誰知道品性竟這般差!被聖人斥責也就罷了,她竟……她竟敢對親姐姐下手。”
“當年靜儀被擄上山,送到山上的贖金是她親自經手。”
“那贖金,害……竟隻有上邊一層是金子,下邊全是石頭。”
“這黑心肝的,忘恩負義的東西,血脈至親都敢謀害,我秦家可不敢要!”
“我秦家要休妻!”
“連同這不爭氣的秦聞溪一同還給你們。哎呀,真是可惜了我的靜儀。原本靜儀才是我看中的好兒媳……”秦家兩老恬不知恥的抹了把淚。姚靜婉和秦聞溪被聖人這般斥責,秦家可丟了大人。
將來子孫後代,族中子弟都要受牽連。
秦聞溪死死咬著牙,眼中滿是屈辱。
姚靜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指著秦家渾身都在顫抖。
“爹,爹,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