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爹爹擺宴請狗東西,你也來吧。”
謝玉舟鬼鬼祟祟的指著頭頂:“那位啊?”
“不了不了,你們一家子吃吧,我可不來。”謝玉舟沒敢說,那位總是趁陸朝朝沒注意,瞪自己。
夜裡還時常來自己房間,告訴自己男女大防,男女有彆。
陸家宴請他,自己來做什麼?送死嗎?
陸朝朝也沒多勸,橫豎隻一頓飯罷了。
待謝玉舟離開,許時芸已經讓人安排明日的菜色,以及給新衣裳收針腳。
善善下學時,狀態更差了。
小臉緊繃,雙眼血絲彌漫,下馬車便衝進屋內,關緊房門不願出來。
麥豐難掩憂心:“今兒小公子在書院傷了人。”若不是他攔的快,他甚至……看到善善眼裡的殺意。
他是真動了殺機。
許時芸屏退左右:“細細說來所為何事?”
“鄭大人家嫡子,性子驕縱,素來在書院不守規矩。平日裡小少爺聽完至多互罵幾句,倒不曾動過手。”
“但這次……”
“小少爺差點生生掐死對方。當時他雙眼泛紅,一雙手掐在他脖子上,力大如牛,誰都分不開。鄭小公子被掐的翻白眼,嘴皮臉色發紫,差點當場斷氣。”
“夫子請來太醫,才勉強救回鄭公子。隻怕等會有的鬨呢。”
許時芸一聽,手腳發軟,扶著桌椅才坐下來。
一顆心臟猛跳,頭皮發麻。
善善雖生來戾氣過重,可從未對活人下過手。
“鄭小公子說朝朝姑娘,生來是個無心人,沒有心跳沒有脈搏。罵她是個怪物……卻被所有人寵得無法無天,還欺瞞聖上得了封號。嘴裡叫囂著要燒死怪物。”
許氏蹭的站起來。
這等話,他一個孩子可說不出來,除非,從哪裡聽來的!
“他說什麼?!!”聲音都變得尖銳,若是細聽,還能聽到顫抖。
“他說什麼?說朝朝什麼?!”
這是許時芸心頭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隱患,她從來不敢讓大夫給朝朝請脈。
此刻她連手都止不住的發抖。
“請將軍,硯書元宵回來。”
“不,讓他們立刻回府!”
許時芸心頭發慌,此事怎會泄露?她一直有意瞞著,從未讓任何人給朝朝請過脈!
“善善呢?我去看看他。”芸娘擦了淚,隻覺最大的秘密被捅破,滿心慌亂。
但又想起小兒子哭著回來,急忙去看善善。
房門外,丫鬟正低聲哄他開門。
“小公子,夫人來了,您開開門可好?”
丫鬟對著夫人搖了搖頭。
“給他備些吃食,不要強迫他。”芸娘素來是個尊重孩子的母親,知曉兒子不願開門,也並未強迫,隻讓人隨時備下吃食。
“夫人,鄭家來人了。”登枝聽得前門傳來的消息,急匆匆回來稟報。
“鄭夫人帶著孩子在門口討說法。”
許氏臉色微青:“開門,將人請進門。”
登枝臉色難看:“她,她不願進來。站在門外說府中管教無方,說陸家……仗著滿門功勳欺負人,引了不少百姓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