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注定不平靜。
一大早,便聽說陸家收了個義女陸昭陽,要開祠祭祖錄入族譜。
此事一出,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
就連新帝謝承璽都派太監來問。
容澈一個頭兩個大,此事說來話長,也不好大肆宣揚,乾脆親自入宮回稟新帝。
新帝知曉緣由,心中不由為朝朝酸澀。
可眼睜睜看著朝朝的母親心枯而死,謝承璽又做不到如此殘忍。那是朝朝直到獻祭時,都在牽掛的母親。
“從庫房中挑些禮物,給她送去吧。”謝承璽神色淡淡,眉宇微斂。
容澈謝恩。
臨出殿門時,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對著容澈雙手合十,臉上露出哀求的表情。
容澈又道:“陛下,皇室無後,令百姓不安。要早些傳承皇嗣才是啊。”
“南國如今無子繼承王位的局麵,想必陛下也清楚。”
“還請陛下三思。”
容澈眼底閃過一抹憂慮,滿朝文武為新帝後宮,已經操碎了心。
謝承璽冷笑:“是那群老東西不安吧。”這兩日朝堂上都撞了好幾個老臣,逼著他選秀。
“百姓可不關心誰當皇帝,皇帝又生了幾個孩子。”
容澈心頭一哽。
好吧,謝承璽說的倒是實話。
在百姓心中,能吃飽飯的就是好皇帝。至於誰當,他們並不在乎。
“行了,朕無心風月。”
“再者,先帝剛駕崩,朕打算為先帝守孝一年。明年再論吧。”見他擺手,容澈也不好再提。
如今謝承璽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圍著朝朝轉圈的孩子了。
他更是一個頗有侵略性的男人。
更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
便是容澈,偶爾在他目光下都覺得膽戰心驚,很是畏懼。
他,似乎不太一樣,又似乎從未變過。
容澈想起曾經在陛下書房無意瞥見的名字,心頭一緊,便抬步走了出去。
崇嶽。
這個名字,他曾在朝朝口中聽過無數次。
但從未與新帝聯係起來。
容澈剛出宮,便被眾人圍著,瞧著已經在宮門口等待許久。
“容大人,上回送來的小姑娘,可是有哪裡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