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書甚至等不及通報,一腳踹開殿門。
撲上去便與東淩王廝打起來。
手握重權,素來冷靜自持的男人氣得眼睛通紅:“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求娶我家姑娘!便是義女,也容不得你放肆!”
“多大的臉,還敢立雙後!!”
“白荷花嫁給你時,那可是水靈靈的大姑娘,如今被你磋磨得沒個人樣,你虧不虧心!竟還敢求娶我北昭姑娘!”
“你給我滾!北昭姑娘不嫁!不論她是不是我妹妹,都不嫁!”
“我北昭還做不到賣姑娘求榮的份上!”
陸硯書雖是文臣,但多年習武,竟絲毫不弱於狼崽子似的玄霽川。
玄霽川眉眼閃過一抹狠意,兩人拳拳到肉,竟當眾互毆起來。
新帝謝承璽還怔了一瞬,在他眼裡,陸硯書穩重老成,是極為靠譜的人。此刻,竟如少年一般衝動暴躁。
謝承璽命人將兩人分開,兩人身上都帶了傷。
東淩王卻並不追究,隻對著新帝拱了拱手:“陛下,你我皆為君,想來會權衡利弊。”
“我隻誠意求娶王後,還望陛下早日給我答複。”
說完,冷冷看了陸硯書一眼,冷笑道:“陸大人,朕欠你們陸家的恩,這幾拳,可就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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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有下次,我東淩勢必不會輕饒!”若不是顧忌著求娶他家姑娘,以玄霽川的性子絕不會就此罷休。
陸硯書臉色鐵青的跪在大殿上。
脊背筆直,濃眉微凜。
“臣有罪,還請陛下重罰。但臣的妹妹,絕不嫁東淩!”陸硯書頂著新帝的目光,毫不畏懼。
新帝跟前的宮人,正隱隱朝他搖頭。
他是伺候謝承璽長大的,自然明白新帝此刻心情不大好。
當眾毆打東淩皇帝,這隨時會挑起兩國爭鬥。
一旦對方追究,北昭便站不住理。
“陸愛卿,你讓朕很失望。”謝承璽輕輕揉著眉心,露出幾分疲憊。
“各國聯合迫在眉睫,唯獨東淩是個刺頭。如今好不容易鬆口,你這番衝動,可知會出現多大的變故?”
“你已是朝中老臣,深得先皇信任,才將朝中重擔交給你。你為何如此沉不住氣?”
“容家義女,他要,給他便是了。”
“你何至於此?”
“你太讓朕失望!!”
“你的冷靜被狗吃了!!”謝承璽不可謂不氣,為了東淩,他前前後後折騰幾年。
“你就不能冷靜冷靜?做事之前動動你的腦子,竟做出在殿前毆打東淩皇帝的事,你這腦袋還要不要了?!”
謝承璽眼中藏不住的失望。
陸政越在殿門外,想要進去求情,卻被侍從攔住。
“小陸大人,可莫要再去火上澆油了。”
陸硯書跪在地上,斂眉不語,沉默良久,才站起身。
“臣有話對陛下說。”
皇帝見他不似作偽,又見他麵色凝重,便揮手讓眾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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