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醫修已經來了,你彆怕。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
“你怎麼這麼冷,我給你暖暖。”他好像糊塗了,染血的大手握著她的雙手,不知所措。
灼熱的眼淚一滴滴滾落,落在白荷花手背上。
白荷花一張嘴,鮮血便湧出。
“不要說話,荷花,不要說話!醫修呢,醫修!!”他大聲怒斥,誰都能看出他的恐懼。
白荷花眼中流下兩行血淚。
“玄……哥,你有沒有,愛過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這一千多年的孽緣,我舍棄一切,隻求這一世。
你可曾,真的愛過我?
玄霽川抱著她不知說什麼,他現在很亂,很亂。
“千年前的那一見,誤我終生……”她躺在血泊中,笑了起來。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原本,她該成為無憂無慮的花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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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劍尊做靠山,該有光明燦爛的未來。
她顫抖著抬起手,想要觸碰玄霽川的臉頰。
“我……”說著說著,又湧出一口血,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
玄霽川急忙驚呼,讓她不要再說。
可白荷花撐不下去了,她真的撐不下去了。
好痛,每一日都好痛。
從舍棄原形,化作凡人那一刻,每一日她都要忍受無儘的痛苦。
“我總是在……追逐你的腳步。總是看著你……的背影,一次次走遠。”
“這一次……輪到我先走了。”她蒼白的臉上笑了笑。
這也算,自己贏過一次吧?
玄霽川嘴唇微顫,覆蓋著她的手,落在自己臉上。
“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是我偷來的……”就連新婚那幾日的歡快時光,都是她竊取劍尊容貌偷來的。
他們的相識,從頭至尾就是個錯誤。
“玄哥……你摸摸我們的孩子可好?”她抓著他的手,放在腹部。
玄霽川白著臉,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敢鬆開。
仿佛一鬆開,她就會瞬間消散。
“對不起,我……我竟不知道她的存在,對不起。”玄霽川臉色蒼白,心臟已經痛到麻木。
“荷花,你再撐一撐,再撐一撐。念兒不能沒有娘,念兒不能沒有你。”玄霽川雙眸中,縈繞著一絲絲血色。
那是深入骨子裡的執念。
他本是執念成魔,玄玉所生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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