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段時日來無影去無蹤,並未在各地停留太久,想要捕捉她的身影極難。
而白白並無靈氣,能追到此處,不知廢了多少力氣。
它那雙圓溜溜的眸子噙著淚花,看著可憐極了。
腿微微跛著,瞧見陸朝朝,它近乎連滾帶爬的往破廟鑽。跳過門檻時,更是狠狠摔了一跤。
然後跌跌撞撞的直衝陸朝朝懷抱。
陸朝朝幾乎被撲了個滿懷。
她竟然從一隻狗臉上,看出了幾分委屈,趴在她懷中嗷嗷直哭。
陸朝朝少見的露出幾分無措。
阿辭氣得壓根癢癢,皮笑肉不笑的將白白拎起來:“它渾身漆黑,我拎出去洗洗。免得弄臟你的衣裳。這可是許夫人點著燈一針一線做的。”
說完,又輕輕歎了口氣:“不似我,深怕你弄臟衣裳,連鹿肉都切成片狀呢。”
陸朝朝狐疑的看著他:“它隻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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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辭…………
臉色一黑,拎著狗扭頭就走。
狗怎麼了?追風這狗東西,可是大男人!!修行千年的老東西,如今竟然可憐兮兮的來賣萌!
不恥,簡直不恥!
阿辭拎著它出去,便扔進冰涼的河水中洗洗涮涮,洗的它齜牙咧嘴,凍得瑟瑟發抖才送回去。
“我警告你,少往她懷裡鑽。”阿辭氣急敗壞,絕不會承認自己吃一隻狗的醋。
白白低著頭沒吭聲。
待回到破廟便委屈的趴到陸朝朝懷裡,陸朝朝在它微跛的腳上一點,暖流而過,雙腿便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白白圍著她嗷嗚嗷嗚叫喚,身上洗的乾乾淨淨,毛茸茸的,陸朝朝沒忍住狠狠抱著,在它身上打了個滾。
腦子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
眼前閃過一隻毛茸茸的大狗模樣,胖乎乎的孩童緊攥著蓬鬆的毛發,騎著狗四處溜達。
陸朝朝一手撫著白白的毛發,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嘴裡低聲呢喃著那個她曾呼喚過無數次的名字。
“追風……”
她喚出來的瞬間,隻見懷中舉著爪子賣萌討她歡喜的白白突的一道銀光閃過。
仿佛有什麼東西,應她而重生。
桀驁不馴的男人正覥著臉,瞪大眼睛,笑的眉宇彎彎,舉著雙手賣萌。
他甚至還未察覺到哪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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