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在想……”
薑潛能感到喉間的緊繃,這讓他開口時聲略微帶了有些磁性的沙啞。
與此同時,他已經意識到了自身過度反應的源頭:
剛才僅斷開了與葉小荊的通訊設備,以此防備現場“引爆器”啟動時所帶來的音律蠱惑。
他也和現場的所有人一樣,聽過那些演出曲目和背景音,當“引爆器”觸發而尚未被官方同事控製住時,他也將與現場所有人一樣受到來自施術者的蠱惑或影響。
但他卻在聽力過度使用、極為疲憊的時候,忽略了北鬥紐扣攝像機的“收音”功能,除了視覺影像,這款道具也將聲音源源不斷輸送於他的感知。
隻不過為了通訊方便,他將北鬥的“聲音”調到了微不可聞,而確保與葉小荊的對話是不受乾擾的。
細微差池,卻險些著了道。
“咳,我在想,中招的普通人怎麼處理的?”
薑潛清了清喉嚨,恢複了常態口吻。
“的確有個彆‘引爆器’在被控製之前仍然向場內釋放了消極信號,但影響麵不大。中招的普通人多表現為呆滯放空或情緒崩潰,羽族的醫療專家已經在處理了。”
說到此處,葉小荊話鋒一轉:
“先聊到這兒,有雜魚跟上來了。”
她輕歎一聲,似乎對這種低級挑戰感到興味索然。
……
雲升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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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華麗晚禮服、步履慵懶的虞煊,挽著短發紅唇、都市金領麗人打扮的琳姐,一路從私屬貴賓通道閒庭信步,來到被包場待客的頂層西餐廳。
柔美的西洋音樂輕柔入耳,衣著統一的使者微微躬身,彬彬有禮地侍立兩旁,在虞煊和琳姐經過時,默默跟從,並不打擾貴客的交談。
她們是常客,對此地輕車熟路。
此時,一處明顯與其他桌位分隔出來、單獨自成風格的神秘區域內,站起了一位高大健壯的紳士,朝虞煊二人報以微笑。
他的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穿著褐色的翻領西裝,袖扣精致;鬢發微白,但發型和胡須都打理得一絲不苟,頗具成熟男性的韻味。
琳姐在此刻駐足,而虞煊則迎向了這位紳士,穆氏集團大公子,穆泉。
“終於見到你本人了!虞煊,約你出來可真不容易。”
他用濕毛巾擦了擦掌心,才朝款款走來的虞煊伸出手。
虞煊唇角含笑,輕輕握了握對方的手:“穆公子是大忙人,今日怎麼有空約我見麵?”
穆泉低頭笑了笑,富甲一方的名流商賈竟流露出一絲靦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崇拜了你這麼多年,想見麵、想親近於你才是正常的需求。”
他說著,隨手將餐盤擺放在自己身體正中的位置,才拾起刀叉。
前菜已備齊,侍者為兩人斟酒。
虞煊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笑意,凝注在穆泉臉上、眼裡,隨後笑容自她臉上蕩漾開,如出水芙蓉般皎潔明媚:
“被偏執狂喜愛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她話雖如此,但她的神色中卻不曾存在哪怕一絲一毫的忌憚。
“哈哈,哈哈哈……”
穆泉大笑,眼中亮起一抹虛幻的鬼火。
他放下刀叉,再次以濕毛巾擦拭手腕、掌心,細致到每根手指頭:
“果然還是瞞不住你!”
虞煊得意地靠在後背,再次呈現出了與琳姐進來時的愜意慵懶。似乎隻需輕一打眼,便窺破了麵具背後的靈魂真相。
“我是來道歉的。”
“穆泉”握住盛了佳釀的高腳杯,近乎討好地向前傾身道:
“上次在醫院,的確是我衝動了,不該在你麵前出手奪人性命……先自罰一杯!”
“是麼?”
虞煊從善如流地握起酒杯與之相碰,嫣然笑道:
“無妨,我是來索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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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字瑕疵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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