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長歎一聲,答道:“北歐,神域。”
神域?!
毫無疑問,正是「豪賭」副本中與他擦肩而過的魔窟!
“冤有頭,債有主,我父親得罪了他們什麼人,以至於對方冒這麼大的風險客場作戰也要斬儘殺絕?”
“這可就難說了……我隻記得,守序官方曾與北歐方麵交換了一個被特殊部門捕獲的間諜,叫‘庫爾’。據說這個人就是神域的信徒。”
庫爾……
“我知道了,多謝前輩。”
薑潛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紅票,壓在即將坍塌的木桌上。
“怎麼,要走了?”
酒神的語氣中竟透出一絲不舍。
畢竟,他也已經許多年沒能與人把盞言歡、暢聊當年事了。
“今天已經叨擾前輩很久了,下次進京,晚輩再來看您。”
“唉……好吧,你的確該去忙!”酒神擺擺手,卻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保重身體。”薑潛起身話彆。
臨走時,又被酒神叫住。
老人眼裡已有些渾濁,大聲囑托:“你替我跟小鹿道個謝,就說這些年,謝謝她的關照!”
“好,我一定帶到。”
薑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間窄道中。
本就零星的攤位,此時客人早已走了大半。
酒神獨自坐在桌邊慢慢斟飲,把最後一瓶好酒喝乾……
直到一個聲音令他的動作凝滯——
“不守口德啊,老酒鬼……”
聞聲,酒神慢慢地笑了,笑聲綿長逐漸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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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哈哈哈,我笑你這催命的閻王,來的真快啊!”
“哼,死到臨頭還是老不正經的德行。”
揶揄間,一枚七鰓鰻烙印自老人脊背處隱隱閃現,烙印如火燒灼,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張!仿佛正在吞噬酒神那蒼老佝僂的身軀……
“就算我不說,他也早晚要找上你們的。”
“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哈哈哈,老夥計,這裡可是京城!”酒神仰頭望向烏朦朦的夜空,卻正對上遠處一雙稚嫩又茫然的眼睛。
……
男孩兒將兩個木雕用透明膠綁在了一起,形成“龐然大物”,然後迫不及待地爬上窗台,想朝樓下的老頑童炫耀秘寶。
可當他探出頭去,卻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老頑童的身上泛動著奇異的光澤,從皮膚表麵,到鮮紅的血肉,再到白花花的骨骼……被光澤覆蓋的每寸膚骨正在肉眼可見地消失殆儘!就像男孩兒曾為之著迷的一個個神話故事裡描述的那樣……
“不……”
男孩兒很快意識到了什麼,他的雙眼因訝異的睜大,聲音就要從喉嚨中宣泄而出時,從他背後伸來的一雙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巴!
“嗚……嗚!”
被噤聲的男孩兒被他的母親帶離了窗台,緊緊禁錮在懷裡。
他的父親從身側衝出來,猛地合緊了窗戶,拉住窗簾!
這一幕行雲流水,讓男孩兒猝不及防。
他的聲音無法發出,於是淚水爭先恐後地湧出眼眶,與此同時,他拚命用力地掙動著身體!
就像他無數次想要擺脫父母的控製,執行獨屬於自己的意誌那樣,去親眼見證充滿他腦海中的痛苦而恐怖的猜想——他在消失嗎?他會死嗎?
不會有人在乎一個獨居老人的死活,何況還是那麼“討人嫌”的家夥……男孩兒近乎瘋狂地反抗著,想踢開靠近過來的父親,他憤恨自己的父母麻木不仁!
可是下一秒,身後越發清晰的來自她母親的顫抖和嗚咽,使男孩兒愣住了。
他驚異地發現他那麻木不仁的母親竟然在哭。
為了一個“討人嫌”的孤寡老人……
……
“老酒鬼,還有什麼遺言,趁現在說吧。”
“禍不及家人。”
……
夜風清涼。
街攤的小老板乍然驚醒,怔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稀裡糊塗墜入了一個漫長的夢。
低頭看了看表,喲,這瞌睡是真不淺!
他揉著脖子從板凳上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出去,定睛在尚未結賬的空攤位上,又愣了好一會兒,才猶疑著走過去,拾起桌上壓著的紅票票。
點了點,多出了好幾百。
比他贈出去的那盤毛豆翻了不知多少倍!
“這老爺子……沒兒沒女的,倒從不見缺錢花!”
唏噓半晌,把錢塞進腰包裡,手腳麻利地收拾起攤位。
月色依舊,他隱約覺得今夜的風微涼,心想大概是累了,於是抓緊時間收拾打樣,甚至未曾留意到遺落攤邊的幾片燒焦的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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