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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用“闖”的,並非情緒宣泄,而是薑潛想借著打破常規的動作看虞煊的反應。
他知道,人在自己熟悉的模式中,往往很容易做到收放自如、滴水不漏;但相反的,一旦常規模式被打破,真實的問題就會暴露出來。
於他們姐弟而言,就是身份的麵具,以及麵具背後的真實目的。
薑潛想知道這些,但他從未指望虞煊能好言好語對他坦白。
那怎麼辦呢?
涼拌!
今兒就是天砸下來他也要弄清楚潛伏在自己身邊這老戲骨她意欲何圖!
薑潛氣勢如虹地“闖”進閨門。
可是不料想,前腳剛邁入,虞煊就輕鬆拆招!一句“翅膀硬了,長輩的門都不會敲了?”直接把問題拋還給了薑潛。
“行,論年紀,你的確稱得上長輩了……”
薑潛剛嘀咕一句,隨即怔住。
兩人的相處模式似乎又退回到了傲嬌姐姐和腹黑弟弟的狀態。
腦中頓時回蕩起“firstbood”的遊戲音效……
行,可以,第一回合就被上了一課。
這還不算完,虞煊妙目流轉,溫溫婉婉定格在弟弟身上,故意拉長聲調:“你剛才說什麼?”
誇你呢……薑潛忍住了接梗的衝動。
他默默告誡自己:我是來乾正事的,定力很重要,不能被對方打亂節奏,無論虞煊搞什麼幺蛾子也不要被帶了節奏!
於是,薑潛根本不接虞煊的話茬,定定站在門口,表情平靜沉默不語。
明顯是等對方給個說法。
安靜的臥室內,兩人四目相對,暗流洶湧,比的就是誰先沉不住氣!
在這方麵,薑潛可是勝券在握,什麼副本謎題、致命誘惑、難纏的敵手都很難使他的內心產生波瀾。
恐懼、愧疚、悲傷三種負麵情緒的缺失令他的情感“殘缺”,但同時,也提供了無堅不摧的鎧甲,任誰也彆想繞過他的敏銳和理性。
可姐姐卻似乎總能另辟蹊徑。
兩人目光交接的過程中,誰也沒有率先移開視線。
畢竟一個是火眼金睛,一個是千年妖精,究竟是道高一尺妖女現形,還是魔高一丈道心崩塌都還尚未可知!
“出去。”
虞煊道。
“?”
薑潛一時沒反應過來。
“既然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那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虞煊保持著對薑潛的注視,目光愈發脈脈含情直至不知不覺紅了眼眶。她甚至還笑了一下。
眼見氤氳的水汽像流動的委屈般在眼眶中盈滿,薑潛都驚了……
倒打一耙!
絕對是倒打一耙!
還真是惡人先告狀,殺人凶手先哭喪啊,就好像不久之前差點兒變成燒烤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啊!
手足無措間,薑潛仿佛聽到“doubeki!”的混響在耳畔飄過……
“算伱狠……”
不堪其辱的薑潛正準備反唇相譏,虞煊卻已經開始哭了。
但見影後美眸凝注,一滴淚水就那麼毫無征兆地脫離眼眶,劃過臉頰,像掉落的珍珠摔碎在她的衣襟!洇成一塊小小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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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peki!”……
薑潛怔怔盯著那塊小小的水漬,就像在剖析分辨這滴淚水的材質和真偽。
可虞煊的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滑落,無聲的墜落在先前的水漬旁,同時也在薑潛腦海裡激起了陣陣波濤……
“adraki!”、“pentaki”!!
薑潛半張的嘴,還是閉上了。
搞不過,真是搞不過!
這誰搞得過?
本來是有理有據找過來興師問罪的,結果怎麼看都像是他強闖民宅欺負良家女……
不。
薑潛把虞煊和“良家女”畫等號,絕不是有意冒犯這個群體。
他隻是驚歎於姐姐這爐火純青的演技又上新高度,讓當弟弟的有點招架不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好漢不吃眼前虧。
薑潛正要轉身撤退,不料虞煊接下來話直接把他雷在了原地:
“你走……想走就走吧!”
虞煊帶著哭腔,語氣悲痛欲絕:
“我為你付出了整個青春,我的時間和生命!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心甘情願的……到頭來,卻隻換來了你的嫌棄~!”
???
跟誰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