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般的高溫通過特質的鎖鏈持續帶走「雪豹」身份牌殘餘的力量,誰也不會想到,南派灰燼原本位高權重的大護法“獨釣寒江”竟成了升神儀式法陣的犧牲品!
而站在他對麵的黑袍女人,並不是彆人,正是已被守序官方定性為“犧牲”的官方情報員。
“看來,你還在執著於你的英雄情結……”
黑袍女人又向前邁進了兩步,手指劃過對方傷痕遍布的胸脯,落在他的肩膀: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以這種方式殞命,也不失為一種光榮的終結?又或者,你至少儘到了義務,飽經酷刑仍然沒有透露任何有價值的官方情報。”
女人的語氣平鋪直敘,不疾不徐,甚至可以說很有禮貌。
然而話鋒一轉,又道:“但你錯了,從伱身份暴露的那一刻起,你已經成了灰燼打擊守序官方的那枚最重要的棋子!”
獨釣寒江目光微動,似是有些不信。
從成為暗子的第一天他就想到過如今的局麵,守序官方有明確的規定,組織該如何對待不慎暴露的情報員。這些,他倒背如流。
可以說,獨釣寒江早就預知了自己的命運,對此從未產生任何不切實際的期待。
然而女人卻近乎殘酷地說下去:
“你以為他們會僅僅把你當成是棄子?我不這麼認為。其實我們早就得到了消息,來營救你的人馬已經陸續抵達了東非,當然,他們也不止是為了你,更是為了阻止這一次的升神儀式。”
“為了迎接他們,我特地準備了八份大禮準備給當年的老朋友們接風洗塵……禮物就分布在裂穀帶天塹,每一處,都是按照升神儀式現場的標準精心塑造。”
“我知道他們定然要以身犯險,妄圖將你這位‘英雄’帶回境內……八處天塹,都在我的謀劃之內,隻要他們盲目踏入其中任何一個,必將成為儀式的祭品……”
說到最後,她甚至湊近對方的耳畔:
“今夜的東非,將會非常熱鬨。”
“嗬……”
獨釣寒江眼中蘊含怒火,但更多的是失望:“忌銘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現在隻想知道,正在跟我對話的人,還是不是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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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了,小巧精致的眉眼神色迷離:“當然不是了,我不是都已經被你……處決了麼?”
聞言,獨釣寒江垂下眼瞼,但依然眉頭緊鎖。
灼熱的空氣令他發出一陣沉悶的咳嗽聲,半晌才道:“我以為,你和我一樣……”
“隨時都準備赴死麼?”
女人替他回答,以憐憫的口吻:
“他們可以用榮耀捆綁你,讓你賣命,因為你是踏雪成梅的兒子;但我不是!我之所以離開羽族的暗部,加入官方情報部門,就是為了甩脫所謂的家族榮辱、暗牌命運……可惜你們所有人都看錯了我,把我派來灰燼,隻會讓我找到歸屬。”
直到此時,獨釣寒江的臉上才閃過一絲訝異,似乎也正是此刻才恍然大悟——他的敵人,來自內部!
當他持續承受著精神汙染,在黑與白的交接處徘徊掙紮時,他最親近的下屬恐怕早已淪為灰燼的黨羽!
是他大意了。
那次所謂的“暴露”不過是自己的誤判……
“這世間萬物不是非黑即白的,薑揚,在獅子眼中,殺死牛羊就是正義,灰燼真的就那麼邪惡不堪嗎?”
女人的靈魂拷問接踵而至:
“就像我們超物種……你說我們到底是該活成人類,還是該活成自己?”
薑揚無法回答,哪怕他也曾無數次糾結於這個問題!
“讓我來告訴你吧……”
女人臉上出現了近乎天真的神情:
“無極世界,真的存在。”
說到這一句,她忽然瞳孔一凝,揚手一枚翎彪朝法陣一側射出!
那翎彪色澤綺麗,脫手的瞬間便如消失般隱入空氣,再現身時,已將匍匐在岩層中的鬣狗穿胸而過!
“嗷嗚——”
鬣狗翻滾著倒地,乾瘦的皮肉早已被洞隙內的超高溫炙烤得焦黑起煙,這枚翎彪甚至給了它一個痛快。
“你說得對,忌銘確實沒那麼好對付。”
黑袍女人說著,放開薑揚,就準備朝尚未現身的狗的主人乘勝追擊。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刹那,卻感到背後一寒!
數根粗壯的冰棱在超高溫環境中奇跡般地迅速凝聚,形成鋒利的尖端,直刺向女人的背後——
可惜,卻在即將穿透對方要害之處時,刹那崩潰消融……
貫穿著薑揚四肢的鎖鏈儘數收緊,將他狠狠夯實在背後的岩壁上,接受著最直接的高溫酷刑。
這時,啟動中的核心陣眼波光翻滾,呈現出極不穩定的狀態。
接著,一個聲音幽幽傳來:
“他們進來了,可以收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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