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位麵發展了很多年，修士的形態才趨於穩定。
可原始神族之主的形態，一開始就是已經是仙界眾生發展到最後的形態了。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位麵的一切，儘在位麵法則的掌控之中！
早在混沌之初，就已設計好了所有！
位麵中後續的發展，皆按照位麵法則最初所設而走，從未有任何存在能夠超出掌控之外！
想到這一點，東皇心中震撼更甚。
“不可思議……”東皇喃喃自語道，“真的有誰能夠超脫掌控之外麼？不可能做到啊，即便是……陛下。”
聽到這話，神語者看了東皇一眼。
“最初的我們，也是最強的。”神語者淡淡地說道，“當下提起巔峰大族，修士隻會想到人族和至高神族……他們不會知道，原始神族才是最早的巔峰大族。”
“我們甚至連衰落的曆史都沒有留下。”
“你們即便知道原始神族，也隻是把我們視為一個所謂的模板……但我們是確切存在過的一個大族。隻是，我們也無法避免因果循環，巔峰與衰落的過程。最初的我們，過去的人族，現在的至高神族……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番話，東皇緩過神來，轉頭看向神語者。
“原始神族天生就是完美的族群，起始即是巔峰，因而衰敗也極快……人族是位麵後來湧現的族群當中，各方麵最為接近於原始神族的族群，他們天賦絕倫，湧現諸多強者，一步步走向巔峰。而衰敗後，至高神族的起源，實際上也來自於人族……他們從人族汲取到大量的養分，結合原始神族的殘留血脈，迅速崛起，成為新的巔峰大族……”
“當下仙界無數修士都認為太始神帝能夠更進一步……超過一切。”
“但我在意的……卻是下一個巔峰大族所在。沒有任何一個族群能夠永遠站在巔峰，但永遠會有站在巔峰的族群，這才是本質。”
神語者繼續說道。
“你似乎很悲觀。”東皇眯起眼睛，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進入至高神族，為何要去探尋……有關陛下的那些隱秘？”
“太始神帝是當下的巔峰神帝，她的確很接近於超脫因果循環的地步。”神語者平靜地說道，“雖然我認為她最終無法做到，但是……我還是希望從她身上找到一些希望。”
“目前，我仍不相信有誰能夠超脫掌控之外……但並不意味著，我對此不能抱有希望。”
聽聞此言，東皇眼神微凜，盯著神語者，問道：“你認為……你有機會？”
“不，不是我，是我們。”神語者張開雙臂，轉身朝向後方。
在後方，是那一道道沙堆而成的雕像。
“當下位麵融合的發生，讓我感覺到……隱隱間，有些事情出現了變化。”神語者眯著眼睛，又轉過身來，仰視前方那具屍體，“既然眾神未死，神主之軀仍在……我們原始神族，未必沒有重返巔峰的機會。”
“因果循環，至高神族已經到了衰敗的時刻。”
“方羽的出現，印證了這一點。而方羽乃是上一個巔峰大族，人族所遺留的力量……人族有此餘力，原始神族……為何不能有？”
東皇內心掀起驚濤駭浪，跟著神語者一同看向前方那具屍體。
“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東皇說道。
“的確，但並非沒有讓神主複活的可能。”神語者說道，“神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隻是他身後的這把劍，將其生命法則強行阻斷，讓神主失去了生命力。”
“隻要能夠想辦法，讓這把劍的力量消散，或是修複那道生命法則……神主便能起死回生。”
這下，東皇的神色已經有些難以抑製了。
“東皇，為何如此驚訝？”神語者轉身朝向東皇，微笑道，“我能把你帶到這裡來，便是認同你我盟友的身份了。”
“當初你與我相識，不就是為了更加接近原始神族麼？”
“現在，我給了你最好的機會，你我聯手讓神主複活……從此，你便是原始神族的一員，而後續，神主必定能讓你的血脈圓滿，不再有雜質，超越太始神帝之血脈。”
東皇沉默了。
他最初的願景，其實就是想要通過神語者這位原始神族，融合更加純粹的血脈。
然而，到現在……神語者是要讓他直接背叛至高神族，加入原始神族！
這不是他原來的想法！
而且，太始神帝還在坐鎮至高神族……背叛意味著要與這位巔峰仙帝正麵對抗！
東皇還沒做好這個準備！
“東皇，至高神族已經開始衰敗，這是不可避免的因果規律……你要隨著至高神族一同消亡，還是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尋覓新的巔峰？”神語者盯著東皇，問道，“路就在你腳下，你要走，我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