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就會動起手來。
可兩人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低低的笑聲。
在這嘈雜的環境下,竟出乎意料的清晰。
傅斯寒拎著一瓶紅酒走了進來,漫不經心地掃了宋易安一眼,茶裡茶氣地開口:
“這位……客人,怎麼能對女孩子這麼凶啊?很沒有紳士風度吧。”
宋易安飛快地掃了一眼傅斯寒,眼眸輕輕眯起。
他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對方,可此時心裡翻滾著怒火,讓他根本來不及細想。
尤其他瞧見對方和其他四個男人打扮相似時,便下意識認為對方也是這會所的服務生。
“與你無關!”宋易安語氣不悅地懟了他一句,轉頭重新抓起許溪的手臂,這次用的力道極大。
“跟我走!”
許溪掙脫不得,被他扯得趔趄著往前走了兩步。
可在經過傅斯寒身旁時,另一隻胳膊卻被對方及時握住。
宋易安當即沉了臉,怒瞪著傅斯寒:“放開她!”
傅斯寒根本不怕他黑臉,毫不畏懼地回瞪著宋易安:“你先放。”
兩人視線相撞,似乎有無名的火花劈啪作響。
allen見傅斯寒如此囂張,忍不住扯了扯他衣袖,壓低聲音提醒:
“兄弟,彆太過了。和客人作對,小心被開除……”
傅斯寒聞言卻笑了:“放心,沒人敢開除我。”
他視線落到許溪先前被攥出紅印的手腕上,臉上笑意驀地轉冷。
“這位客人,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報警了。”
“報警又能怎樣?”宋易安毫不畏懼地掃過眾人:“你們這種地方臟得很!警察來了,正好把你們這一個個鴨子全都抓起來!”
他言語囂張輕蔑,幾個男人氣得臉色難看,真想衝過去給他一拳。
可傅斯寒卻不怒反笑:“人家這裡正正經經做生意,怎麼到你嘴裡卻變成了不三不四的地方?看來真是人臟,看什麼都臟啊……”
宋易安臉色鐵青,剛想反駁,卻聽對方慢悠悠地又問:“不過,既然你覺得這裡臟,為什麼還要來呢?又當又立嗎?”
一句反問,讓宋易安的臉當時掛不住了。
“混蛋!”他惱羞成怒,揚起另一隻手,狠狠地揍向傅斯寒。
可拳頭剛到對方麵前,卻被傅斯寒抬手擋住。
“你確定要和我動手?”他臉上明明掛著三分笑,語調氣人,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滿滿的威脅和警告。
“我想想啊,言語侮辱,威脅綁架,造謠誹謗,再加上尋釁滋事……嗯,明天的海城新聞頭條一定非常好看。”
“誰威脅綁架了!”宋易安臉色驀地一變,下意識看向許溪,卻見她正用冷漠的目光望著他,頓時一陣心虛。
“她是我朋友,也是我的下屬,我帶她離開這裡有什麼問題!你少混淆是非!”
傅斯寒卻不以為然,垂眸望著許溪,語氣溫軟許多:“哦?是這樣嗎?”
許溪在聽到“朋友、下屬”兩個字時,隻覺得嘲諷。
她輕嗤一聲:“宋總既然已經定義我們的關係了,是不是沒資格違背我的意願、強行帶我離開?你再繼續鬨下去,隻會增加一條性騷擾的罪名。”
宋易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不敢相信許溪居然會為了一個外人和自己作對,讓他在眾人麵前下不了台。
他幾乎是咬著牙質問:“許溪,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
許溪目光越發的冷,語氣堅定:“請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