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並不是一個特彆的日子,似乎跟一年當中的每一天都一樣。
但今天諸事大吉,且在日正當午之時,一道毫無意識的魂魄開始緩慢地向著一具布滿血痂的肉身附著而去,宛如離家太久的孩子回到了生他養他的故土,回到了生他養他的母親身旁。
朦朧當中,一道意識出現,從沉睡當中逐漸蘇醒。
記憶開始在腦海當中宛如潮水般侵襲而來。
感覺到大腦一陣刺痛,荀天終於在疼痛當中真正蘇醒。
試著睜開眼睛,卻一片漆黑。
眼前似乎被一層黑幕擋住,荀天的知覺逐漸恢複,且傳遞出一道信息進入腦海當中。
這是什麼鬼東西裹在我身上?還夾帶著一股血腥味?
下意識用真氣釋放體外。
哢嚓,哢嚓,哢嚓……
周身不斷傳來聲響,宛如有人嚼著鍋巴的聲音,荀天聽在耳中,感覺到一陣惡心。
他忍著因躺的太久而渾身酸痛的身體,從一大堆血痂之中站了起來。
望著腳下黑紅的物質,荀天把目光投向全身。
赤裸且壯碩的身軀光滑細嫩,在陽光下閃爍著奶白色的光澤。
我,活了?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荀天望向四周,見杳無人跡,大著膽子開始裸奔。
終於找到許多樹葉枝條將腰身遮擋,這才開始感應身體內的變化。
修仙初期,先初步煉體,煉體完畢,打好根基之後,需納真元之氣於上丹田泥丸宮中,達到天體境;再吸收天地元氣於中單田膻中穴內,晉升至真元境;接下來則需要吸納天地玄氣進入下丹田之中,踏入玄奇境,然後開始辟穀,進入辟穀期。
荀天發現下丹田之中至陽之氣充盈其內,想必在自己複活之前身體已不由自主的吸收天地靈氣重塑了肉身,且踏入了玄奇境。
那麼緊接著要做的就是辟穀了。
但荀天環視體內,發現自己躺的夠久沒有進食,體內每一個細胞之中也都沒有多餘的一絲雜質。
這還需要辟穀嗎?那豈非不是多此一舉?
如今看能不能聚焦上中下三丹田之氣衝擊靈竅,開啟慧眼,好讓元神隨時可以出竅,從而進入離體境。
荀天在荒野到處走動,最後在一座山丘處停下,打開泥丸宮中曜日真經第三頁,一把晶瑩剔透的金屬錘出現在手中。
如今三氣聚體,金屬錘的威力自不可跟之前同日而語,現在隨便一錘揮出,恐怕也能達到數倍千鈞之力,足以壓垮一座小山。
三兩下在山丘旁開啟了一座山洞,荀天步入其中,並用泥土石塊堵住了洞口,防止有妖獸和路過之人打擾。
盤膝坐在洞中,荀天徹底沉下心神,引下丹田天地玄氣和中丹田天地元氣往上,經過十二重樓,直至到達上丹田泥丸宮處。
真元之氣,天地元氣和天地玄氣融合一處,荀天開始衝擊靈竅。
第一次衝擊,以失敗而告終,第二次衝擊,也是如此;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半年光景,荀天引三氣聚焦一處,不知道衝擊了多少次靈竅,始終無法寸進半步,皆以失敗而告終。
看來,還需要曆練。
荀天最後決定,先出去闖蕩,再秘密打聽關於護國衛的消息。
他也知道帝瑞和飛天豹可能早已遭遇不測,但他始終認為,不論他們還在不在人間,此仇都要他來報。
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修行,一點點去瓦解護國衛的力量,直到讓他們徹底消失在這東北地區。
帝瑞大哥的仇他不能不報,他們因保護自己而出事,如今生死不明。
想到依他個人的力量一時之間還是無法做到這一點。
那麼不如加入某個強大勢力,借助強大勢力去瓦解護國衛,但這方法在這東北地區似乎行不通,畢竟西北地區都被天朝統治,所有勢力都不敢明麵上與天朝天子設立的護國衛明麵上對抗,更何況那可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組織。
除非去大西北,那裡是另一個天子掌管的國度,自己甚至可以在那邊創建一個勢力,再回來報仇。
荀天拿定主意,準備先去打獵,獵取一些妖獸換些仙幣,再購買一些日常隨身物品,然後啟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