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也陰笑著說:“他老子從百姓身上撈,兒子從老子身上撈,我們從兒子身上撈。”
趙武做了個OK的手勢。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公子”,就是呂天。這花花公子今天拉著新近掛上的美妞曲麗麗出來乘車兜風。兜風完了又進到酒吧裡消遣。他們要了一個水果盤,一個乾果盤,一盤點心,一瓶法國香檳,慢慢吃喝著。聽著舞台上的歌唱。
雖然都說風流男人要“掛馬子”,勾引女人。可呂天卻不需要這樣。他有個頭,有長相,又有錢扮酷,不需要招引,女人主動往他身上貼。身邊這個美妞曲麗麗就是主動貼上來的。她是在校大學生,可經常逃課,晚上更是泡在高檔消費場所。前幾天呂天進入一家賓館的舞廳,剛剛坐下,曲麗麗就貼了上來。“這位帥哥,我可以請你跳支舞麼?”他看看她,身材高挑,曲線分明,麵容俏麗,又帶著風騷。穿著時髦,同自己一樣,也是一身名牌。他站了起來,向她微微一躬身,摟著她的細腰跳了起來。他凡是玩的沒有不精的,高爾夫球、保齡球、台球、橋牌、麻將、跳舞、唱歌都是一流。
“公子,你舞跳得真溜呀,稱得上舞場王子。”曲麗麗拋著媚眼對他說。
他笑了笑。這話他從很多姑娘口中聽到過。
舞廳的燈光漸漸暗了,開始跳貼麵舞了。曲麗麗把身子貼到他身上,臉也貼到他臉上,二人粘在一起慢慢晃動著……
當晚,他們就在賓館裡開了房。在床上,呂天知道了曲麗麗是個靠男人時髦的女人。但是她妖冶,善解人意,床上功夫好。呂天決定跟她玩一段時間。
夜深了,呂天摟著曲麗麗走出酒吧,上了寶馬轎車,車輕快地啟動,向前駛去。
趙文兄弟走出酒吧,開著從汽車修理廠偷開出的一輛獵豹越野車,跟蹤呂天的寶馬車。
在一條偏僻的小路,越野車截住了寶馬車。趙文哥倆戴上黑色頭套從車上走了下來。呂天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們要乾什麼?”呂天橫眉立目。
“要乾什麼?要借你車上這位美人用用。”趙武說著向寶馬車走去。呂天也要跟過去,被趙文拉往了胳膊。
趙武拉開了寶馬車前門,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曲麗麗嚇得尖叫起來。
“你不要動她,我給你錢。”呂天叫起來,他從衣袋中掏出精致的鱷魚皮錢包。趙武走了回來,拿過錢包看看,裡麵有七千多塊錢,還有張銀行卡。趙武拿出銀行卡晃晃問:“密碼是多少?”
“三個8加三個3。“
“倒很好記。”趙武笑著把銀行卡放進錢包,又把錢包放進褲袋,笑著說:“不過,錢我要,姑娘,我也要。”他回過身又去拉車上的曲麗麗。
曲麗麗尖叫著用力掙紮。
呂天這時突然掙脫趙文的手,從衣袋中掏出把瑞士軍用小刀猛地刺進趙武的後腰。趙武叫了一聲倒在地上。
趙文連忙衝上前抱住弟弟。趙武後腰血如泉湧,他己經昏迷過去。趙文顧不得彆的,急忙抱起弟弟放進越野車後座,然後開動車向醫院急馳而去。
“他會不會死?”曲麗麗問呂天。
“管他呢!他是自找!”呂天說著發動了寶馬車。
趙文把越野車開到了醫院門口。他抱起弟弟,他己經氣息奄奄。突然,弟弟叫了聲:“給我報仇!”身子一挺,便咽了氣。趙文抱著弟弟的屍體淚流滿麵,咬著牙說:“我一定給你報仇!”
30
曲麗麗跟呂天鬼混了半年。她是想纏住呂天,嫁入豪門,當闊太太。可呂天跟她玩可以,卻不想娶她為妻。他覺得自己出身豪門,不能娶這麼個混歌舞場的爛貨為妻。何況,他現在經人介紹,已經結識了另一家豪門的女兒,向華。她不但長得漂亮,又有豪門背景,娶了她說出去好聽,帶出去有麵子,也能得到事業上的支持,用句流行語,是強強聯合。
曲麗麗眼見嫁入豪門的希望化為泡影,心中不甘。她想,我不能像個洋娃娃叫你呂天玩弄一陣就甩了,你不仁,我也就不義。你讓我沒臉,我也要讓你好看!
這一天晚上,呂天又和向華泡酒吧,一直泡到半夜。出了酒吧,呂天感到耳熱頭昏,他覺得自己喝多了,就對向華說:“我有些喝多了,頭暈。這旁邊有一個公園,我們到那裡坐坐吧。我想涼快涼快,醒醒酒。”
向華說:“好吧。”她扶著呂天向公園走去。
四周下著濃霧,他們就好像隨霧漂流似地漫步而行,走進了這座公園。向華隱約看到一棵樹下有一張長椅,她扶著呂天坐到長椅上。
呂天暈暈乎乎躺到向華大腿上。他覺得她的大腿柔軟又溫暖,不覺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摸了起來。
“小心會有人來的!”向華雖然嘴裡這麼說著,卻把身子主動地靠了上去。這種大膽放縱的舉動更加刺激了呂天。
“在這大霧裡不會有人看見的!”呂天說著摟緊她。
他們在大霧底下忘乎所以地纏繞在一起。伴隨著壓低了的聲音,在大霧裡放肆地縱容。
他們完全沒有聽到走近的腳步聲。或許認定那聲音隻是霧氣造成的一種幻覺。
“你們倒挺快活的嘛!”
兩個已經進入忘我狀態的男女突然聽到背後有人說話。他們嚇了一跳,剛想回頭看,卻被一聲低沉而含糊不清的斷喝製止住了。
“不許回頭!就那麼老老實實地給老子呆著!
隨即呂天感到有件冰涼的金屬物體壓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你是什麼人?”呂天顫抖著,好不容易才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了這句問話。他完全沒想到在大霧中的黑夜會遭受突然襲擊。
“少說廢話!把這個女人借給老子用一會兒!”
背後那個男人壓低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凶殘的殺氣。如果不服從他的活,真不知道他會乾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這種感覺就像從背後吹來一股透人肌膚的寒風,呂天的身體僵住了。向華的身體也癱瘓了似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