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這裡的路上車輛擁擠嗎?”
“不,因為夜已經很晚了,不怎麼擁擠。”
“你是什麼時間從劇場出來的?”
“我接到電話後馬上就出發了,大約是八點左右。”
“你懷疑這家彆墅發生了意外,到刑偵支隊報告的時間是早晨七點左右。那麼,你是幾點到這裡的?”
“早晨六點多鐘。”
“噢!這麼說,你是昨夜八點前後離開劇場,今晨六點左右到這裡,對不對?”
田春達隊長好像在頭腦中計算著這段時間。金武看著他的表情:“你認為我路上費的時間多了,是不是?可是,昨晚霧很大,中途還爆了一次胎。”
“爆胎?”警官沒有想到這一點。
“汽車駛到中途時,左邊後輪胎爆了。很少遇到爆胎情況,我一下子慌了神,手電筒的玻璃片和燈泡都跌碎了,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換輪胎,結果又被鐵杆傷了指頭。我當時一點辦法也沒有。向彆處求救吧,又沒有電話,偶爾過來一輛車,也不停。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幸好來了一輛長途郵車,聽到我的求援聲,才幫助我解除了困境。”金武的右中指確實裹著新紗布。
“就是因為這個,多耽擱了時間?”
“是的。”
“那長途郵車的號碼和司機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金武這一次更加為難地說:“我問他的名字,他說幫這點小忙沒有什麼,幫我換好輪胎就開車走了。”
“單位的名字?”
“也沒來得及問。”
“可是,他在幫你換輪胎的時間不是很充裕嗎?”
“當時他幫我換好輪胎,我隻顧高興了,沒有注意彆的事。”
“這麼說,你從昨天夜裡八點到今天早晨七點左右,沒有人能證明你在哪裡乾什麼,是不是?”
“是的!但是,怎麼?你……決不……我……”金武變了臉色。他覺察到警察對他的懷疑很深。
在詢問金武的同時,警察對現場進行了勘查。他們推斷,被害人死亡時間是在昨夜十二點到今晨的三點左右。昨夜八點離開劇場的金武,如果路上沒有發生什麼故障的話,那麼在董原死亡的這段時間裡,他是能夠到達現場的。
並且,在這段時間裡,他又找不到不在現場的證明。金武突然到彆墅去訪問單身在家的年輕女子,結果在住宅裡發現了一具屍體,在這種場合下,警察的第一個懷疑對象當然就是金武。
“隊長,死者的口袋中有把鑰匙。”一個刑警發現了新的東西,像是一把鑰匙,卻又沒有刻痕。
“這是哪上麵的鑰匙?”
“也許是這個彆墅的鑰匙,在大門鎖上試試吧?”
“好,你去試試看。”
刑警把鑰匙在大門上的鎖孔內一試:“隊長,就是這門上的。”這麼說,高卓夫人還有一把鑰匙。
田春達內心思忖著。金武的供述如果是真的,高卓的妻子應該在這個彆墅裡。可是現在在這裡不見她的蹤影,這說明她是在董原死了之後,鎖上門出去了,董原口袋裡的這把鑰匙,她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