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峰微挑,在貓兒進來後又迅速恢複了清冷的樣子。
漠然開口:“進來做什麼?”
麵對這樣一個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儘管青稚做足了心理準備,還是有些發虛。
她壯著膽子道:“奴婢擔心世子夜裡著涼,特來伺候,給您加點炭火。”
說完她還舉了舉放了銀絲炭的籃子,好像是真的隻是來乾活的一樣。
裴驚白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把精心打扮過的人打量了一番。
粉腮朱唇,一身素衣將她的身子裹得玲瓏有致,那腰肢纖細得好像一掌就能握住,呼吸間還隱約有幾縷清淡卻惑人的馨香從對麵飄來。
他摩挲了一下指尖,輕嘲道:“來了這麼些天就沒跟彆人學學該怎麼伺候我?”
青稚被他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愣了一下。
眼前人又重新把視線回落到書上,聲音極淡:“我就寢前從不用炭。”
青稚噎了一下,默默將還沒問出口的疑惑咽回肚子裡,心虛了虛。
她這幾天一直在做粗活,確實還沒跟觀鶴院的人打聽過裴驚白平日裡是什麼習性,隻是白天被人差遣去取炭回來便以為這位主子爺缺炭火用了。
現在想想應該是她們不想讓她閒下來才叫她跑腿的。
第一次勾搭男人失敗,青稚沒了討好人的借口,隻好垂喪著腦袋低聲告退。
隻是沒等她走到門口,卻突然聽到一句讓她膝蓋發軟的話——
“把衣裳脫了。”
“什麼?”
青稚驚得轉頭,差點沒把自己脖子扭斷。
裴驚白徹底扔開了書,撩起眼皮,露出幾分涼意:“我的命令不會重複第二遍。”
青稚抓住自己的衣襟慌神失語,心裡不禁呐喊:我隻是想先勾引一下你,還沒準備好真刀實槍地乾啊!
她還想反抗一下,眼神卻準確撞上了那雙幽深的瞳孔。
頗會看人眼色的卑微通房終是放棄了掙紮,抖著手以蝸牛般的速度將自己的衣裳脫得隻剩下中衣。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裴驚白,作出最後的哀求:“奴婢身上有傷,不宜汙了世子的眼。”
因為羞澀,她的雙頰早已染上紅暈,水眸裡的無措顯而易見,瞧著便讓人忍不住心軟。
可有人卻無情地想要剝下她最後一層體麵:“全脫了。”
最後,一片桃色小衣從空中飄落,掉在了剛被褪下的中衣上。
青稚宛若待宰的羔羊,始終感覺有一道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她不敢抬眼對視,隻能雙手抱住自己,能遮一點是一點。
“過來。”裴驚白的聲線變得有些乾燥。
青稚蜷縮的腳趾一頓,還是乖乖地走向了他,背身縮在榻的另一邊,不願輕易就範。
然而在她看不見的身後,盯著她的狹長鳳眼卻無一絲欲色。
他的手指伸向微微顫抖的背影,撥開遮蓋了半身的烏發,露出了觸目驚心的畫麵。
縱橫交錯的鞭痕幾乎爬滿了她整個臀背,尚未完全結痂的傷口還溢著血絲,這樣可怖的傷勢在一副嬌嫩無瑕的雪膚上顯得猶為猙獰可怖,引人揪心。
背對著的青稚按照他的意思趴下,但心裡不住地唾罵:“什麼正人君子高嶺之花,果然男人的本質都是肉食動物!”
她的羞憤係統無法感同身受,反而興奮地嗷了一聲:【他來了他來了,他要脫掉他的衣服撲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