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確實有效後她正要再給它喝,卻在把藥送到鳥嘴邊時停住了。
最後隻是摸了摸它的鳥身安撫了一會兒,然後從空間裡拿出早前收集的一些新鮮肉菜給它,而那些不新鮮的食物被她收回了空間裡,假裝讓它吃了,之後又若無其事地離開。
兩天後。
春杏帶著兩個跟班趾高氣昂地闖入了青稚的屋子,張口就給她定罪:“沒想到你竟敢殘害元吉主子!來人,把這個賤婢押到世子跟前去聽候發落!”
話一說完,早就準備好的跟班拿過麻繩就把她上身捆了個結實。
“你做什麼?”青稚象征性地掙了掙。
春杏見她連皺眉都好看的樣子就不爽,便愈加幸災樂禍地恐嚇她,笑得十分得意:“傷害禦賜白鶴的子嗣,你死定了!帶走!”
青稚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就被堵住了嘴帶到了正堂。
堂內。
裴驚白正蹲在地上,撫摸著沒有任何動靜的元吉,聽獸醫戰戰兢兢道:“世子,小的實在是不知元吉主子為何會昏睡不醒,許是平日照顧它的人不精心伺候,近來又倒春寒才把它凍壞了。”
“負責伺候的人是誰?”
明明裴驚白的表情很平淡,周圍的下人卻惶恐得冷汗直冒。
他們這些對世子的脾性有一二分了解的人都知道,這位爺表現得越平靜,就意味著他越是生氣。
從這種程度來看,今日必定有人要遭殃了。
元吉主子可是世子最喜愛的一隻鶴,它要是死了,搞不好有人要陪葬。
正當大家都這樣想著的時候,青稚被春杏一把推了進來。
“是青稚!”
春杏恭敬地對著裴驚白福了一禮,大聲指認:“世子,近日都是青稚在負責伺候元吉主子,主子之前都活蹦亂跳的,現在卻昏迷不醒,一定是她害的!”
青稚被推得踉蹌了幾步,最後沒穩住身形跌坐在地,狼狽至極。
膝蓋好疼。
她的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
此時的她離裴驚白隻有兩步遠,他卻半個眼神都沒給她。
“青稚,你可有話說?”
這樣冷靜到極致的態度讓人無端發寒,青稚窺不到半分他幾日前在書房時的寬容,更無給她上藥時的憐憫。
果真是涼薄寡情之人,在心愛的寵物麵前,一個與他僅有一次床笫之情的通房隨時可以被舍棄。
“唔唔。”她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搖頭。
裴驚白似是才發現她被堵住了嘴,涼涼地瞥過來,施恩一般抽出了她口中的布團,沒碰她一下,亦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
青稚動了動裂開的嘴角,趕緊低頭擋住發紅的眼睛。
不知為何,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不堪,雖然她早已在這個男人麵前失去了所有的尊嚴。
指甲扣緊手心回神,開口道:“請世子明察,奴婢冤枉。”
她的語氣並沒有大家所以為的驚懼。
裴驚白也總算肯拿正眼瞧她了。
“那元吉這般情形,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