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候的青稚見時機到了,也適時提供最後一個物證:“奴婢突然想起,這幾日為了觀察元吉主子的健康狀況還收集了它的糞便,不如讓獸醫來看看能不能發現不妥之處吧?”
說著她把歸置糞便的地方說了出來,衛一領會了裴驚白的眼神後去拿了過來。
獸醫檢查了食材和糞便後道:“世子,小的看了這些糞便,元吉主子的腸胃確實有些不大好,很可能就是吃了不新鮮食材導致的。”
“奴婢不知道他們為了省錢以次充好,奴婢真的沒有害元吉主子的心啊世子!”
春杏的麵孔早就已經慘無人色,沒想到罪魁禍首竟是她自己。
元吉主子可是禦賜之鶴的子嗣,要是它真的有個好歹,她被發賣都是輕的。
“世子饒命,是廚房的人壞了規矩,奴婢是無辜的!”
她不停地對著裴驚白磕頭,哭得涕泗橫流。
先前那個帶頭下跪的丫鬟也跟著磕頭,不過她卻精明地沒有討饒,反而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求世子責罰,奴婢照顧元吉主子的時候它並沒有異樣,所以不知道下麵的人以次充好,是奴婢失職。”
說是失職卻把自己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
裴驚白冷峻的眉峰一動不動,任由她們磕得頭破血流,直到睡了整整一個早上的元吉在他腳邊醒來。
“嗚嗚?”
元吉茫然地睜眼站起,見到主人來看它,下意識地倚過去蹭了蹭。
裴驚白眸中的冷意化開了些許,聲音竟也有了一絲溫度:“醒了?”
“嗚嗚。”
他摸了摸元吉的腦袋見它精神還可以,便讓獸醫把它抱下去治療。
等到那兩個丫鬟快把自己磕暈過去後,才居高臨下地給她們定罪——
“春杏管理不當,剝奪其掌管銀錢之職,降為二等丫鬟。”
“秋菊有失察之職,罰俸一年。”
死裡逃生的兩個丫鬟哭著應道:“奴婢領罪。”
“廚房是母親在管,衛二去把此事告訴母親,那邊的下人讓她處理了吧。”
“是。”
仍被捆著上身的青稚在一旁聽著暗暗遺憾,如果元吉再晚一點醒,春杏和秋菊可能就不會這麼輕易得到饒恕了。
不過這種程度的懲罰對春杏來說也足夠嚴重了,畢竟這事還真不是她故意造成的,頂多是她被有心之人抓到了漏洞,利用她來對付自己,甚至有可能那人玩的就是一箭雙雕,想將她和春杏一並解決。
秋菊,這個丫鬟確實有點心計。
可惜她棋高一著,反而把她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