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假模假樣一滴眼淚沒流的人,還是無語地將手伸到她麵前。
青稚一喜,借著他掌心的力道起身後,直接靠在了他的懷裡,裝作站不住的樣子:“世子,奴婢的腳好像崴了,走不了了,您可以背奴婢回去麼?”
裴驚白見人竟敢得寸進尺,氣笑了:“到底你是奴婢還是我是奴婢?”
“可是奴婢走不了了。”
青稚嬌聲嬌氣地扯著男人的袖子撒嬌,還想抬頭再說幾句,卻見裴驚白始終冷著張臉,不為所動。
好冰冷好無情的男人。
她癟了癟嘴,尷尬地鬆開了手,泄氣轉身:“算了,奴婢讓衛一幫忙吧。”
說著就要朝著手裡抱著一遝公文的衛一走去。
結果沒出三步,她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
少女的驚慌還沒落到實處,人就已經栽進了散發著雪香的懷裡。
裴驚白箍住那截軟腰,臉色比剛才更黑:“敢去找彆的男子摟摟抱抱,活膩了?”
“奴婢這不是以為世子不願意幫忙麼。”青稚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背對著的眼睛眯得像隻偷了腥的貓。
裴驚白輕哼,轉道往後院走去,腳步似是因為抱著人慢了步伐,雙手卻穩穩地將其托著。
隻是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了下來,語氣幽幽:“今日又去私會了?”
剛得到40積分的青稚感覺頸邊涼颼颼的。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委屈道:“沒有呀,您怎麼會這般想。”
“那身上那股野男人的味道是哪裡來的?”
青稚心頭重重一跳。
沒想到裴驚白的鼻子這麼靈敏,竟連她跟彆人接觸過的味道都能聞得出來。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胡謅:“奴婢去酒樓訂點心時不小心跟一個男子撞上了,想來是那時候沾上了他的氣味。”
若是裴驚白這會兒能看見青稚的正臉,就能發現她心虛極了。
可惜他沒有,真的信了她的話後就沒再細究。
隻是沒過多久又停了下來。
青稚感覺又要不好了,沒平複多久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正準備轉頭時,身後先傳來一道許久沒聽過的男聲。
“二哥。”
她抓著裴驚白肩膀的手一緊,隨後又感覺腰間一痛。
她以為裴驚白在警告她抓疼了他,又趕緊鬆開了。
然而裴驚白卻一直緊緊捏著她的腰,聲音如常地跟裴淩說話:“聽說嘉樂縣主今日約你去遊湖了?”
看著二哥懷中那令他魂牽夢縈的背影,裴淩的心臟悶痛至極,卻還不得不恭聲回話:“是趙兄約我聽曲,嘉樂縣主隻是陪同。”
儘管他跟青稚已經沒可能,但還是不想讓她誤會。
可裴驚白的話卻打破了他的妄想:“二者並無區彆。”
“趙家權勢雄厚,此番結親於你仕途有益,望你把握住機會好好善待縣主。”
他無懈可擊的表情讓人分不清是在針對還是在提點。
裴淩隻能誠惶誠恐地感謝:“多謝二哥關懷。”
裴驚白頷首點頭後,便抱著青稚和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