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天光昏沉。
向來僻靜的玉闕宮門口,此刻卻被身著重甲的將士團團包圍。
為首之人一襲銀白色的鎧甲裝束,身軀凜凜,右手按在腰間的長劍上,聲如洪鐘。
“攝政王於七日前失蹤,我等奉命搜查宮中每個角落,膽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與此同時,玉闕宮的密室內。
大虞朝最不受寵的七公主薑喜身著一襲大紅拽地輕煙長裙,立在白玉床邊。
垂著一雙漂亮的鳳眸,青蔥般的指尖兒若有似無的撫過床上男人赤裸精壯的胸膛。
“皇叔真勇猛,昨晚要了本公主七次呢!”
床上躺著的男人一襲玄色蠶絲冰袍,胸襟大敞,裸露在外的肌肉上全是曖昧紅痕。
黑發如墨鋪在身下的枕頭上,襯得本就濃重的眉眼更加深邃。
他就是大虞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霍景玄,當今聖上的結義兄弟,薑喜名義上的皇叔。
此刻卻被薑喜下藥後,用千年寒鐵鎖住四肢,困在了這玉闕宮密室裡的白玉床上。
“薑喜,本王是你皇叔,又即將與雪柔成親,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聲音低啞而又出離的憤怒。
楊雪柔是薑喜母妃同父異母的妹妹,跟薑喜隻差八歲。
薑喜母妃去世後,身世遭受質疑時,曾被當今聖上送回楊家撫養。
與楊雪柔朝夕相處的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外人皆知,這期間,楊雪柔這個姨母對她多有照拂,視如己出!
“對不起她的是皇叔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昨晚可是皇叔拽著我不讓我走,求了我一次又一次!”
薑喜嘴角揚起一絲蔑笑。
“閉嘴!薑喜,信不信本王出去立刻殺了你!”霍景玄咆哮。
“那你也要出得去才行!”薑喜掩著嘴咯咯地笑。
伸手勾上霍景玄的下巴,往他紅得似血的唇上親去。
卻被霍景玄一臉嫌惡的偏頭躲開,櫻唇落在了他的頰上。
“我皇兄很快就會發動宮變,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拿著詔書登基。
到時候,我讓他把你賜給我,隨便我怎麼折騰。
或者,我現在就帶你重溫一下昨夜的趣味?”
“滾開,彆碰本王!”霍景玄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渾身上下都迸射出濃濃的抗拒之意。
要不是他現在被藥物控製著,內力全失。
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掙脫玄鐵鏈,撲上去,扭斷薑喜的脖子。
“三貞九烈的乾什麼?你就這麼喜歡楊雪柔那個賤人?喜歡到要為她守身如玉?”
薑喜眼中的戲謔一收而儘,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不滿。
“楊雪柔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善於偽裝自己嗎?你們一個個都被她給騙了!”
“想不到你這麼恨雪柔,所以你之前故意接近本王。
故意偽裝出一副逆來順受,嬌弱無比的模樣。
也是想借此博取本王的同情,好用來對付她?”
“是又如何!”
薑喜回答得十分坦蕩。
她就是恨楊雪柔,楊雪柔不僅害死了她這具身體的原主。
還害得所有人都厭惡她,導致她在楊家過了十年豬狗不如的生活。
難道不該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