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春桃伏身,行了個禮。
薑喜看了眼床上的霍景玄,將他的衣襟拉好,把藥瓶放在桌上,起身前去開門。
“怎麼了?”
“三殿下說,讓您務必守好霍景玄,他馬上就要開始行動了!”
春桃是薑喜身邊的婢女,也是薑吉的枕上客,薑吉許諾她登基以後會封她為妃。
“知道了!”
薑喜應了一聲後,又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轉身回屋,反而不著急灌藥了。
“聽到了嗎?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外麵就要變天了!”
薑喜在白玉床邊坐下,盯著霍景玄的眼睛,勾唇輕笑道。
霍景玄滿臉怒容,咬牙切齒:“你以為困住我就行了?
外麵還有四大柱國呢,他們也會阻止你皇兄登基!”
“你不用套我的話,我皇兄自然會安排人拖住他們,至於安排的人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
薑喜說話滴水不漏,但話鋒一轉,語氣又變得幽怨起來:“皇叔可真不公平!
大皇子跟我皇兄都是聖上之子,皇叔為什麼幫他,不幫我皇兄?
難道就因為他是個草包,方便你掌控?”
“你……”
霍景玄怒目瞪著薑喜。
薑喜與他互瞪:“怎麼?我說得不對嗎?皇叔難道不想要那個位置?
放眼天下,有皇叔這般經天緯地之才的人物,哪一個肯屈居人下?”
薑喜一邊說,一邊伸手挑開了霍景玄的衣襟。
霍景玄的肩頭,有她情動時留下的齒痕。
深可見骨,鮮血淋漓。
這痕跡大概率會伴隨他一生。
“皇叔跟我是第一次吧?聽人說一個男人不管擁有過多少女人,都會對第一個女人格外的銘記於心!”
薑喜的指腹在那個齒痕上來回輕撫,卻又突然重重一按。
“嘶!”
霍景玄發出一聲痛苦而難耐的聲音。
“皇叔可一定不能忘了我!”薑喜抬起頭來提醒。
“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霍景玄一雙眼怒得通紅。
向來運籌帷幄,清高自傲的攝政王,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被這樣一個滿腹齷齪的女人玷汙!
“皇叔說話還真是傷人心!”
薑喜俯下身,伸出粉嫩的舌尖,一一舔舐去霍景玄肩頭迸出來的血珠。
“皇叔難道不知道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嗎?
每次看著楊雪柔對你那樣的迷戀,我就想,我要是把你搶了。
當著她的麵跟你翻雲覆雨,你猜她會不會瘋掉?”
說著,微微抬眼去看霍景玄的表情,鳳眸上揚,紅唇沾血,青絲飛舞,像個剛吃完人的妖精。
“瘋子!”
薑喜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這才注意到桌上放著的藥瓶,重新拿起來喂到霍景玄嘴邊。
“瘋子就瘋子吧,皇叔乖乖聽話就行!”
“公主不好了!寒川大人帶著神策軍又殺回來了!”
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在殿門外驟然響起,正是去而複返的春桃。
話音落,哢嚓一聲,床頭的鐵鏈被一股遒勁的內力給震得四分五裂。
下一秒,原本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霍景玄竟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薑喜嚇得從床上退了下去,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你……你內力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