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喜像頭小狼崽,下口極其的狠辣,牙齒刺破皮肉,幾乎生生扯下霜降一塊肉來。
疼得霜降大喊大叫,拳打腳踢:“鬆開,你屬狗嗎?”
薑喜不鬆,後麵的劉嬤嬤便操起院兒裡的一根木棍,從背後偷襲。
一棍子砸在了薑喜的肩膀上。
“唔!”
薑喜悶哼一聲,身形一晃,霜降趁機把手從她嘴裡抽了出來,並狠狠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
薑喜倒地,悄悄握緊了手邊的一塊兒石頭。
劉嬤嬤拖著木棍來到她的麵前,指著她,居高臨下的說。
“實話告訴你吧,上頭下了命令,就是要讓我們折磨你!”
上頭?誰?霍景玄麼?
薑喜眼神一鬆,捏著石塊兒的手卻更加用力,在劉嬤嬤揮著棍子想再給她一悶棍的時候。
她突然一躍而起,用手中的石塊兒,照著劉嬤嬤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
劉嬤嬤被薑喜砸得身形一晃。
不過由於那石塊兒太小,薑喜力氣有限,拚儘了全力也隻在劉嬤嬤的額頭上砸出個指甲蓋大小的傷口來。
劉嬤嬤捂著額頭,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看得一旁的白露跟霜降都傻眼了。
這新來的怕不是虎吧?連劉嬤嬤這樣的王府老人都敢打?
但薑喜在經過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勵精圖謀卻依然一敗塗地後幡然醒悟了。
玩心眼子玩不過這幫古人,那她就不玩兒了。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刺激他人!
所有陰謀詭計最簡單的拆穿方式就是直接上手。
打得贏的就當場打回來,打不贏的就找機會下黑手打回來。
總之彆給他臉就行!
“劉嬤嬤,你沒事吧?來人啊,新來的要造反啊!”
白露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扶住疼得齜牙咧嘴的劉嬤嬤,扯著嗓子衝著院外的府丁喊道。
不一會兒,七八個府丁衝了進來,其中兩個扭了薑喜的胳膊,把她按著跪在了地上。
“把這個死丫頭給我丟水缸裡,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撈起來!”
劉嬤嬤一手撫著額頭,一手指著薑喜,咆哮著下令。
“不用,我現在就認錯,劉嬤嬤,對不起,我錯了!”
就在那兩個府丁剛要動手的時候,薑喜竟然直接開口。
這……
劉嬤嬤也愣住了,沒見過這麼沒氣節的人。
“認錯也沒用,給我丟進去,凍她兩個時辰!”
下一秒,薑喜就被那兩個府丁拎了起來,嘩啦一聲丟進了院子裡那口裝滿水的水缸中!
深秋的水寒涼刺骨,薑喜一被丟進去渾身就濕了個透。
等她好不容易掙紮著爬起來,旁邊的府丁又來把她按下去。
反複幾次後,薑喜怒了,反手抓住一個府丁的手腕,把他也給拉了進來。
另一個府丁見狀想前來相救,薑喜又照搬剛才的方法,把他也給拉進了水缸裡。
三個人在水缸裡掙紮撕打,水缸裡的水溢出去了一大半。
“你……你……”
劉嬤嬤眼看著那兩個府丁艱難爬出來後,水缸裡的水就隻能淹到薑喜膝蓋了,頓時氣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