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應庭今日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總不能完全不關心他吧?
聽她說完後,陸承劭嘲諷一笑,忽地抬起她受傷的那隻腳腕,使了幾成裡捏了一下:“疼嗎?”
盛檸單腳著地,幾乎站不穩,可又不敢碰陸承劭,姿勢奇怪地貼在假山上,腳腕上的劇痛令她差點落下淚來。
“我再也不敢了。”她苦苦哀求。
陸承劭又使了些力氣:“不敢如何?”
“我以後一定離他遠遠的,除非必要不跟他說話。”盛檸忙道。
“還有呢?”陸承劭問她。
盛檸想了半日,不知道還有什麼,緊張地望向陸承劭。
“哼,”陸承劭不悅地說道,“以後若是他們讓你和彆的男子單獨待在一起,你還敢答應嗎?”
盛檸一噎,不明所以。除了宗政英存在不可直言的小心思外,誰會無聊到做這種事。
見她沒有立即回答,陸承劭手上加重了力道,強迫盛檸背對著他,這次卻是另有目的。
盛檸嚇得不輕,趕忙求饒:“陸承劭,不要在這裡。”
陸承劭隻當沒聽到,緊握住她的肩,在她耳邊低語:“這可由不了你。”
盛檸的手肘和膝蓋都磨紅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腳腕一陣陣鑽心的疼。
回房之後,陸承劭差人送來治跌傷和扭傷的藥膏,完全沒有避著彆人。
想必她害的江應庭受傷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陸府。
盛檸摸了摸紅透的臉,想起方才在花園裡發生的事,羞愧地抱住頭。
如今陸承劭行事越來越刁鑽,欺負她的花樣層出不窮。她在他麵前時總是無處遁形,每次到了最後幾乎要失態。
她已全然成了他的玩物。
不僅如此,陸承劭總是莫名生氣,她實在摸不準陸承劭的心思。
以後的日子可越來越難熬了。
擦洗過後,盛檸特意跑去廚房尋了幾根胡蘿卜。
那大夫說若是難懷上日常應該少吃胡蘿卜,她反其道而行之,每日一多吃些,也許能起到效果。
一回去,迎麵走來兩個小丫鬟,笑嘻嘻地湊上來遞給她兩個盒子:“盛姑娘,這是江公子差他的小廝送來的傷藥,還有幾樣新鮮的點心。”
盛檸忙接過,瞬間想起陸承劭方才說過的話,心中惴惴不安。
她笑了笑,掏出點碎銀子塞給那兩個丫鬟,她們卻連連擺手,
“姑娘太客氣了,方才江公子的小廝已經賞過我們了,且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切不可收姑娘的錢。姑娘有這個心,倒是好好謝過江公子。”
見她們笑得蕩漾,盛檸尷尬地撓撓頭。
兩個丫鬟走遠後,她看著手中的東西,心中五味雜陳。
接下來的幾日,盛檸再沒見過陸承劭。聽說皇上要出宮祭祀,把這件事交由他主管,因此他忙得腳不離地,甚至日日宿在外邊。
這天,她正同陸悅一起在姑母房裡聽王嬤嬤教導,一個婦人忽然急匆匆跑進來,見著王嬤嬤時愣了一下,隨即附在姑母耳邊說了幾句話。
姑母滿臉震驚,扶著她的胳膊搖搖晃晃站起來:“現在人在何處?”
“被他們私自關押起來了。”那婦人說著,看了盛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