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意味深長的盯著申淑:“隻要你不負我,我必不會棄你。先去向申耽複命吧。”
申淑應命而走。
田七警惕的盯著申淑的一舉一動,直到申淑走出了小院後才開口道:“將軍,這女人不知根底,切莫輕信。”
申淑很美,又媚骨天成,一顰一笑都能勾人。
不過在田七眼中,女人都一樣且越是漂亮越危險,更何況申淑還是申耽送來的。
不知根底的女人,更危險!
忠言雖然逆耳,但劉封不會因此就懷疑田七的忠誠。
整個上庸,任何人都可能會在劉封背後捅刀子,田七絕對不會!
劉封目光深邃:“能否相信,稍後便知。田都尉,我知你性謹,在這上庸我唯一能信的也隻有你。我的後背,可都交給田都尉守禦了。”
田七精神一振。
劉封的絕對信任是田七的精神源泉。
約莫半個時辰後。
一臉笑意的山羊胡申耽來到了小院。
見劉封在院中盯著大榕樹看,申耽熱情的湊上:“將軍,昨夜睡得可好?”
劉封不假思索:“上庸風情,的確彆有滋味。隻是有些可惜。”
申耽心頭一咯噔,試探性的問道:“可是淑姬失了禮數?”
劉封輕笑搖頭:“淑姬禮數周全,並無失禮。就是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申耽眼珠子一轉,忽然向劉封躬身賠禮:“將軍恕罪,昨夜末將其實有所隱瞞。”
劉封見申耽這副模樣,猜到申淑肯定已經向申耽複過命了,佯裝疑惑:“申征北這是何意?”
申耽“抹了一把眼淚”,歎道:“不敢隱瞞將軍,淑姬其實是我的私生女。”
劉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若不是此刻申耽低著頭,劉封嘴角的笑意必然要被申耽發現。
劉封佯裝驚訝:“申征北,你莫不是尚未酒醒?”
申耽再歎:“我怎敢欺瞞將軍!當年我年少無知,與淑姬的阿母私定了終身,又懼怕家中長輩責罰,就狠心拋棄了淑姬的阿母。”
“不曾想淑姬的阿母當時有了身孕,未婚先孕對關中王家而言是奇恥大辱,淑姬的阿母也因此被攆出了王家。”
“後來輾轉多年,淑姬的阿母找到了我,將淑姬托付給我後就病逝了。”
“我當時也娶了妻,不敢承認淑姬是我的女兒,就編造了個謊言稱是買來的。”
“我本想將這事爛在肚子裡,可昨夜將軍處處為我設想,我若再欺瞞將軍,就是在不當人子了。”
“故而今日一早來尋將軍,就是來向將軍賠罪的。明日正好是個吉日,我準備宴請上庸城的親朋好友慶祝我父女重逢,當眾遷淑姬入我申家族譜。”
“還請將軍能夠赴宴作個見證。”
劉封嘴角再次抽了抽。
好家夥。
你這演技和口才不去參加脫口秀真的屈才了。
私定終身和私生女都冒出來了。
若不是我看了太多的狗血尋親記,譬如大明湖畔某個雨荷之類的,還真就信你了。
申耽此刻其實也暗暗捏了一把汗。
今早申淑回來複命,提到那句“義女始終隻是義女,都不曾入申家族譜,我這漢中王養子可是入了族譜的,隻可惜了如此美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時,將申耽嚇得不輕。
跟孟達的關係還沒修好,又將劉封給得罪了?
惶恐的申耽急中生智下,就編造了個私生女的故事,期望能瞞得住劉封。
偷偷看了一眼劉封的臉色,申耽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