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今天就連你一塊收拾!”
“哇……大娘壞,大娘不要打我……”依依頓時嚇的哇哇大哭。
“住手!”陳遠早已氣的咬牙切齒,一聲大喝,擋住了李琴芬,“李琴芬,我老婆孩子,是你說打就能打的嗎?”
看著身後的老婆女兒,他鼻子一酸,恨不得把她們狠狠攬入懷裡。
但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上一世的今天,偷吃豬油渣的是李琴芬。
正巧被早起做飯的孫薇薇撞見,怕被奶奶責罵,就給她潑臟水。
可笑的是,那時的陳遠性格軟弱,從小就被這家人精神打壓,逆來順受。
不僅沒護著自己老婆,還打了她。
導致孫薇薇在村裡和娘家都被人看不起,為日後的抑鬱自殺埋下了禍根。
“老二,睡毛楞了吧你,敢跟我這麼說話!你老婆偷東西,我當大娘的教訓教訓有什麼問題嗎?”李琴芬仗著張桂香偏心,又是家裡老大,習慣了作威作福。
陳遠冷笑一聲:“明明是你偷吃豬油渣,還想賴我老婆?!”
“放屁,我又不缺那點油水,怎麼可能偷吃!老二,說話給我注意點!”李琴芬板著臉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沒個八九點不會起床,今早是讓一泡尿憋醒了,出來解個手!”
“至於你老婆,一日三餐都是她負責,油水還不是隨便撈!”
“大嫂,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起早貪黑,給一家子人做飯,要真想吃,也不會偷吃!”孫薇薇愈發委屈,幾乎要掉眼淚。
“那誰知道!”李琴芬陰陽怪調。
“既然不知道,憑什麼都逮著我老婆欺負?想弄清楚很簡單,把村長家的狗牽來聞一聞就真相大白了!”陳遠轉頭看向了孫薇薇,“老婆,去隔壁敲村長家的門,麻煩他過來一趟!”
“陳遠,你乾什麼?!”張桂香臉色一沉,“這麼點破事,還要叫村長,存心讓人看笑話嗎?”
“這點破事不搞清楚,某個潑婦豈不是要空口白牙往人身上潑臟水?”陳遠根本不買賬。
“潑婦?好哇,老二,你真行,擱這賊喊捉賊是吧!”李琴芬氣的直發抖,“叫,趕緊去把村長給我叫來,到時候證明不了我偷吃,我連你們一家三口都收拾!”
“陳遠,要不然……就算了吧!”孫薇薇性子弱,不想把事情鬨大。
“算什麼算!老婆,大嫂都發話了,還不趕緊去!”陳遠態度堅定。
孫薇薇咬了咬嘴唇,轉身就出去了。
很快,六十多歲的老村長左手握著煙槍,右手牽著一條黃黑色的獵狗進了院。
他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也知道這家子是偏心眼,專門欺負老二家,就沒多說廢話,拍了拍狗道:“阿黃,去聞聞,她們誰嘴裡有肉味?”
孫薇薇蹲下身,衝著阿黃哈了口氣。
阿黃嗚嗚了兩聲,沒什麼反應。
李琴芬見狀,有恃無恐。
不就偷吃了一點豬油渣,還就不信能聞出來,於是也哈了口氣。
不料阿黃頓時來了精神,興奮的叫了兩聲,一邊搖尾巴,一邊去舔她的嘴巴。
“哎呀,你這死狗乾什麼,臟死了,給我滾開!”李琴芬一腳就踹了過去。
“阿黃,回來!”陳誌德一個招呼,阿黃就閃了回去,他眯著眼睛道,“李琴芬,我家阿黃可不是什麼死狗,而是跟我鑽了十年老林子的獵狗,它是聞到你嘴裡有肉味了,偷吃豬油渣的就是你,沒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