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鐵青,眉頭緊皺著。
“叔,怎麼了?”
陳遠猜測八成是陳家縣醫院又鬨事了。
隻見陳誌德氣的狠狠的朝地上敲了一下拐棍,氣的眼裡似乎在噴火。
“陳冬根這個混賬,他覺得你應該出醫藥費給陳山治腿!”
“要不是你去救他們,這會兒都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你就說說,天底下哪裡有這種事?臉都不要了!”
陳遠上前扶住陳誌德,笑道:“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那個爹。”
“管他們怎麼鬨呢,反正我不會出錢的。”
陳誌德聽到陳遠這麼說,才放心下來。
“好孩子,攤上這樣的爹是苦了你了!”
陳誌德又把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在縣醫院發生的事都和陳遠講了一遍。
“陳山那兩條腿八成是廢了,現在還發燒不退呢!”
“柱子倒是還好,塗了點藥就回來了。”
陳遠挑眉問道:“陳海呢?”
陳誌德擺擺手,“彆提他了,慫蛋一個!什麼事都沒有!”
“到醫院沒多大會兒就說出去撒尿,結果人跑了!今天早上陳冬根才過去!”
“要我說啊,咱們村的這些年輕人能有你一半,我這個當村長的就知足了!”
陳遠笑笑沒接話,而是問道:“叔,昨天我們打的那七張狼皮,您打算怎麼處理?”
陳誌德昨天光顧著看陳山和柱子的傷了,直接把這事忘後腦勺去了。
“這七張狼皮先收起來吧,年底當獎勵發。”
“村裡賬上現在不缺錢,就先彆賣了,萬一真有什麼急用呢!”
陳遠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成,虎子昨天晚上就把狼皮送村委會去了。”
陳誌德昨晚在縣醫院,走廊又冷椅子又硬的,他一晚上都沒怎麼合眼,這會兒實在頂不住了,便回家休息去了。
……
另一邊,虎子和李尚海賣完最後一份鹵豬下水,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遠遠的,虎子就看到陳海鬼鬼祟祟的進了黑市。
他趕忙叫了旁邊的李尚海,“海哥,你看那人是陳遠不?”
李尚海仔細一看,還真是他!
“哎呦,跟這畜牲一個字,我都覺得晦氣!咱倆先躲一下吧!”
李尚海拉著虎子躲到了一邊。
不一會兒,陳海身邊就來了一個陌生男人,個子不高跟瘦猴似的。
“你確定你那是真的?”
陳海輕輕點點頭,眼睛不斷警惕的看向四周。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我奶從地主家拿的!要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能拿出來賣嗎?”
男人警惕的看向陳海手裡的布包,他們都怕彼此吃黑。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說著,男人從口袋裡抽出一遝大團結,具體看不清有多少張,不過肯定過百了。
陳海將布包遞過去時,李尚海瞪大眼睛努力的看著李尚海手裡的布包,隻見一角處露出了金燦燦的東西。
我的老天奶!居然是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