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一條人命，最終就隻是這樣的結果嗎？”孟憲航小聲嘟囔道。
“那沒辦法，那小哥的車禍歸根結底是意外，你隻能道德層麵譴責他，卻不能因為這個去判他。”秦曉婷正色道，“法律是有邊界的。”
正說著，牛油鍋底上桌，咕嘟咕嘟地紅油全是辛辣的味道，讓人食指大動，一掃之前在副本的陰霾之氣，讓人感覺一下子回到了人間。
秦曉婷炫了半盤麻辣牛肉，才想起來，“對了，祥宇他要去留學了，他說他想遠離這一切，試著找找活著的意義。”
林未蘸著油碟，吃著斯哈斯哈，“他可算是想通了，我也是沒白打他。”
“對了，秦五爺，你對係統了解多少，現在可以坦白了嗎？”林未突然單刀直入。
秦曉婷頓了一下，林未正色道，“我先坦誠，這是我第三個副本，我是在打算裸辭的時候被拉入了係統中，你呢？”
林未這人交朋友一向是以真心換真心，她看中的人，會以誠相待試探對方，如果對方也這樣對她，那麼雙方就可交。
但如果對方不是，林未隻當看清了一個人，將來副本遇到，保持距離就好。
可她心中隱隱希望，秦曉婷能是前者。
秦曉婷喝了一杯果汁，解解辣，清了清嗓子，才說：“害，沒什麼不能說的，這是我第二次副本，之前我是真因為發現上級律師貪了我的獎金，打了他，也準備辭職的，才被拉入了係統。”
“我沒想到，我還能碰見你們。”
秦曉婷舉杯，林未和孟憲航跟上，三人一起碰杯，“裸辭萬歲！”
“所以，你們倆為什麼都沒裸辭？”孟憲航真心提問。
林未瘋狂找補：“那我不是就升職加薪了嘛，我想著先乾乾嘛，誰跟錢過不去是不是。”
秦曉婷也說：“哎那從副本出來那鱉孫就被律師協會開除了，我現在單乾了，那在哪兒不是乾呢”
孟憲航：“嗬，女人。”
菜吃差不多了，林未提出自己一直思考的問題，“你們說，這個係統到底是什麼？是人為開發的嗎？怎麼篩選進入的人？運行機製是什麼？”
“還有，會不會有人沒有通過副本死在裡麵呢？”
話音落下，三人都沉默了。
秦曉婷涮著幾根青菜填牙縫，“我倒是沒想這麼多，畢竟目前隻要通過副本，這個係統對我們就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其餘的隻要再繼續過就好了。”
“還有，這一回的副本是因為楚祥宇是你的委托人，所以你進入了我們的副本，還是前麵都是測試副本，後麵大家即將進入的都是團體副本呢？”
“林未，”秦曉婷邊給林未夾菜，邊說，“我發現你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容易想得太多，你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呢？明天就是進入副本的日子，繼續過唄！”
“就是，林未姐，關關難過關關過唄！”
秦曉婷最後補充發言：“大不了，我繼續發我的‘普通人牛馬翻身’釣魚貼，咱繼續看唄！”
“行！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