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笑容苦澀,哪裡是她聰明,聰明的另有其人。
張氏慌慌張張的回屋,另一邊的劉氏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隻是她不像張氏那樣一進屋就裝睡,而是坐在床邊上像是在等什麼人。
門吱呀一聲,一個人走了進來,解開外袍放在一邊,又朝著床邊走來。
他輕輕環抱住床邊的劉氏,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那些話都跟弟妹說了?”
劉氏心裡有些害怕,明明在張氏麵前十分冷靜,現在卻慌得不行,身子甚至微微顫抖著,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都說了。”
“很好”江鬆宗滿意一笑,隨即低頭,一口咬在了劉氏的肩膀上。
劉氏吃痛,卻下意識將手塞進自己的嘴裡,不敢喊叫出來。
身上傳來涼意,遍布渾身的疼痛傳來,劉氏不停的倒抽著冷氣,眼淚打濕了臉頰,她卻不敢有一絲反抗。
絕望的目光落在床裡頭睡著的幼兒身上,眼中充滿了期冀,希望孩子能半夜醒來,然而那幼兒睡得香甜,一點都不知道他的母親正在遭受著怎樣的痛苦。
慘白的月光透過窗悄悄的溜進來了一絲,映照在劉氏雪白的皮膚上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印子上,劉氏低聲的嗚咽最終還是被黑夜所吞沒,變得悄沒聲息。
無人知道長房的房間裡麵發生了些什麼。
江鬆虎的房間,張氏被無情的推醒,她惱怒的推了回去,不複在劉氏麵前的驚慌,怒斥道:“江鬆虎,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發什麼瘋?”
“我發瘋?”
江鬆虎聲音陰沉,一把將人按住,冷冰冰的問道:“你剛剛是不是在外麵偷聽我們說話了?”
張氏心裡一驚,卻立馬反應過來,直接怒道:“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說話?你跟誰說話?”
“好哇江鬆虎,你是不是背著我去找野女人了?還怕我聽到你們說話”
“我就說睡到半夜就不見你人了,合著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江鬆虎,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我們才成親幾天,你就這麼耐不住性兒,就去找外頭的狐狸精了”
張氏怒氣上湧,直接撲上去對著江鬆虎又撲又咬,直將質問的江鬆虎給乾懵了,好在他還記得不能驚動了家裡人,所以沒有痛呼出聲,隻是伸手抓住了張氏作亂的手。
難道她真沒有聽到?
可是他隱約聽到了她的聲音,莫是聽錯了不成?
見張氏的模樣不像作假,江鬆虎改抓為抱,低聲哄道:“我哪裡有什麼外麵的狐狸精,我隻有你這一個狐狸精”
說完,便不再給張氏說話的機會,直接堵了她的嘴,夜色也變得旖旎起來。
待一切雲雨儘歇,江鬆虎已經疲憊的睡著,張氏這才背對著他,無聲的落下恐懼的淚來。
先前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他想要掐死她。
江白到時,整個老宅寂靜無聲,村子裡許多人家都養了狗,卻並不包括他們。
江白潛入之時,沒有一個人發現。
江民常兩口子作為家裡食物鏈的頂端,自然住在最好的正房,房門從裡麵栓住。
江白目光掃視,來到灶房門口,抬手握住門鎖,輕輕一捏,堅固的鎖便在她的手上變成了一團鐵疙瘩,推開門進到裡麵,快速的找到菜刀,拿在手上惦了惦,又退出去。
來到正房,撬開裡頭的門栓,推開門。
這會兒正是午夜,正是人最困的時候,再加上她動靜小,裡頭的江民常和王氏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