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劉氏和張氏更是嚇得想要尖叫,好懸把拳頭塞進嘴裡,這才沒叫出聲來。
“還不快過來幫忙。”
“來了,來了。”
幾人把江民常抬進屋裡,指使江鬆虎去請大夫,又端了水來,給江民常他們幾人擦臉。
擦了臉,江安林這才緩了一口氣,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先前你想說什麼?”
“宗哥兒媳婦大早起來,就發現灶房裡滿地的雞毛,還有那些雞雜碎扔得到處都是,點了家裡的雞,發現家裡的老母雞少了一隻,咱們家昨夜怕是遭了賊。”
江安林換衣服的手一頓,想到昨夜的經曆,不由咬牙切齒:“可不是遭了賊咋的?還是個大膽的賊。”
說完,把衣服一穿,大跨步來到正房,敲響了正房的門。
不一會兒,就見王氏帶著滿臉的血,朝著江白家衝去。
“江白你個死丫頭,給老娘滾出來”
“遭了瘟的賠錢貨,我三兒怎麼就養出你這麼個賊娃子來”
“快把我家的雞還來”
“你不孝啊,你爹走了還不到一個月,你就偷雞吃呀”
“我的三兒呀,你快看看你養的好閨女哦”
“小的打你老娘,大的就偷你老娘養的雞呀”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白發人送黑發人,孫女還這麼對我,嗚嗚……”
江白姐妹倆剛回家不久,江白拿了桶去井裡打水,家裡隻有江綠和江鬆文兩個在。
聽到王氏的聲音,江綠心裡一抖,往灶裡又添了柴,打定主意不開門。
任憑王氏把門拍得啪啪地響,裡頭也沒有一點動靜。
見她們不來開門,王氏心頭暗恨,這死丫頭定是心虛了,索性一屁股坐在江白她們家門前哭嚎起來,她臉上全是雞血,一隻手上還纏著紗布,眼淚把臉上的血衝開了一些,可憐的同時,又有點可笑。
她是一路喊著賊娃子過來的,把一個個早起做飯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都引了過來。
此刻,她們圍在江白家外頭低聲議論。
“江大丫真偷了她阿奶家的雞?”
“不能吧,那丫頭不像能乾出這種事的人”
“嘿,這哪個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你瞧王氏那手,說是二丫頭打的呢,聽說骨頭都斷了,她臉上還血呼啦的,彆又是被打了吧?”
“不能吧?”
村裡人議論紛紛,又見江白家大門緊閉,王氏哭鬨了半天,也沒有人過來開門,不由得嘀咕起來。
莫不是江白真偷了她阿奶家的雞?
“阿奶,您不想還我家的東西就直說,怎麼能冤枉我偷雞呢?”
江白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身前放著一桶水,看著就是拎水回來。
不給王氏說話的機會,她接著開口:“二丫讓您打毀了容,阿文也叫您打壞了腦袋,難道您現在還要逼死我嗎?”
“現在您還要把賊娃子的名聲安在我身上。”
“我們都是您的親孫子孫女呀,難道您就這般見不得我們活著嗎?嗚嗚嗚……”
江白的眼淚說來就來,脖子上的傷痕還在,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
正好裡麵的江綠打開房門,映入眾人眼簾的,她半邊臉頰又青又紫,腫得高高的。
傻呆呆的江鬆文站在她身旁,雙眼茫然的盯著前方。
“阿奶,求您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她也是個人精,拉著江鬆文直接在門口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