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查看的媳婦們看得仔仔細細,心裡也好奇江白到底有沒有偷雞,看了之後更是確定了,就是王氏不想還東西,無理取鬨。
“不可能”
王氏驚叫,那麼大一隻老母雞,說著就要上前去扒江白姐妹的嘴,聞有沒有肉味兒。
好在被三阿奶劉氏抓住了,江白也默默的收手,將石子往袖口裡藏了藏。
“我知道了,在山上,她肯定藏在山上了。”
王氏細想,昨夜這死丫頭將他們弄到了三兒的墳前,說不定怕他們發現,將那隻老母雞藏在了山上,等這事兒過去了,再弄來吃。
好個有心機的丫頭。
跟那宋氏一樣,哄著她的三兒與他們分家,如今這死丫頭也滿是心眼子。
“阿奶,您在說什麼呀?我一個弱女子,哪裡敢進山裡去,更何況是去藏一隻雞。”
“哼,我說的可不是平山,是你爹的墳山。”
江白麵色一白,身子搖搖欲墜,仿佛受到了重大打擊:“阿奶,我爹可是您的親兒子,為了誣蔑我們,您是想讓他死後都不得安寧嗎?”
族長麵色一黑,墳山周圍都是墳,若江白真偷了雞,能藏到哪裡去?未必還挖了墳藏到棺材裡不成?
江白越說,王氏越覺得她心虛,口中嚷嚷著要去山上找。
“夠了。”
“老七家的,你就是自己殺了雞,非要冤枉到白丫頭腦袋上,一大早上就在這裡吵吵嚷嚷,是不是不想還安糧家的東西?”
王氏回老宅之後先伺候江民常去了,自己沒來得及洗漱。
臉上雞血雖然擦掉了一些,但衣襟上還有。
看起來就像是殺雞的時候不小心,雞血噴上去了一樣。
說雞是她殺的,比江白偷雞可說得過去。
“大爺爺,我雖不知道是不是阿奶殺了雞來冤枉我們,但想到阿奶說我家有雞骨頭,想來若是他們自己殺的,家裡應該也有雞毛什麼的,不如我們去我阿奶家看看?”
時機差不多,趁著王氏被族長一句吼懵了,江白連忙開口。
“不行。”
王氏眼神一閃,她出門的時候,家裡幾個媳婦正收拾灶房,那雞毛曬乾了能用,指定沒扔,讓他們去,豈不是逮個正著?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走。”
“大哥,江白那丫頭定是將我家的雞藏到山上去了,該先去山上找找。”
“不必,先去你家看看,要是你家沒有,再去山上看也不遲。”
族帶著人往老宅走去,王氏拚了命的阻攔,卻一點用都沒有。
說得不好聽點,王氏在這村裡,也就隻能跟那些媳婦打打架,撒撒潑,對上族長他們,可不敢用撒潑的那一套。
張氏端著洗好的雞毛,把雞毛鋪在舊草席上,在院子裡曬乾。
族長等人到的時候,老宅院門沒關,一進門,就看到地上曬著的雞毛。
好好好,老七兩口子是將他們當傻子耍弄呢!
完了。
王氏心頭暗叫,這下可真是黃泥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白丫頭,你可記得你阿奶他們自你家中搬走了多少東西?”
“回大爺爺,糧食約摸二三百斤,兩套桌椅,八副碗筷,還有……”
將被王氏他們搬走的東西一一說了出來,要不是家裡沒有紙筆,江白高低得拿紙寫下來,列個單子。
族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抬腳走進屋裡。
“大哥,大哥你怎麼來了?”
“大伯”
“大爺爺”
老宅的人正在等王氏的消息,卻不想族長帶了一大群人進來,江民常帶著一眾兒孫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