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猛烈一點。
如此這麼一個人。
在地牢裡無論是對她下多重的手，她的眼神也不曾透露出半分屈服。
有意思。
謝書衍繼續出聲，那話語如同惡魔的低語。
一次又一次的敲打著慕芊芊的心臟。
“他們被黑霧迷惑，死在了幻境裡。”
“永遠也出不來。”
“而他們的屍體，自然是被林中的野獸撕扯致死。”
“死無全屍。”
慕芊芊不敢去想，也不敢代入謝書衍所說。
可謝書衍定然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所有死去的人都是因為跟你慕芊芊扯上了關係，所有真心對你好的人都會被你給害死。”
“這就是純元之體的詛咒哦。”
慕芊芊眼淚決堤，止不住的往下流。
都是因為她。
見慕芊芊如此現狀，謝書衍才覺得事情愈發的有趣了起來。
“你也不必如此，習慣便好，以後會有更多的人為你而死。”
“這才隻是個開始。”
“還有一份大禮送給你。”
眼前再次顯露出一幅畫麵。
那漫山遍野的粉色，慕芊芊一眼就認出來了。
紅鸞峰。
很快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慕芊芊眼前。
“蕊芝，這次多虧了你。”
宮劍將手搭在許蕊芝的手背上。
她也隻是害羞的點了點頭，隨後含情脈脈的抬起頭，臉上的紅暈也愈發的明顯。
“師尊”
宮劍沒有言語，隻是溫柔的看著她。
隨後右手輕輕往上，拂去許蕊芝肩膀上的花瓣。
輕撫著她的臉龐，逐漸的朝她靠近，靠近。
最終歸會黑暗。
慕芊芊恨啊。
怎能不恨呢。
謝書衍輕蹲下來，“嘖。”
“瞧你這可憐的樣子。”
隨後冰涼的手指掐住慕芊芊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慕芊芊的眸子變成血紅色，她的身體仿佛沒有知覺一般。
內心也痛到麻木。
嗓子裡發不出一點聲音。
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好似五官被封閉了般。
她被迫使著看向謝書衍，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她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輪廓。
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一切不都是如你所願嗎？”
“慕小姐的意思是？謝某不懂。”
慕芊芊閉了閉眼，“動手吧。”
血紅色的液體從眼角滑落。
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要是這樣死去多好。
她想做個自私的人。
謝書衍用指腹輕輕擦去，一臉挑釁的問道：“慕小姐是覺得我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
“我最討厭做的事情。”
“就是成人之美。”
慕芊芊確實是想死了一了百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壓得她喘不過氣。
好像都是被人算計好的一般。
但謝書衍絕不是那種多管閒事之人。
既然要的不是她的命，那她自己是還對他有點用處。
而在那二十多年來的折磨裡，他也確實在有意的留她一命。
“你有什麼目的？”
謝書衍輕笑一聲，便鬆開了手。
“謝小姐果然很了解我。”
他雙手抱肘，居高臨下的看著慕芊芊。
以最輕鬆的語氣說道：“我要你殺了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