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確實是他,父親是暗香書院的院君,母親是徐氏,他如今便住在江宅的彆院。”
侍衛將江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鐘離憂皺起了眉頭,是江震聲在說謊?不,斷無可能!
江震聲說起江寒的確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那如何聽到的和見到的是兩個人?
“剛才江震聲來過,他談起自己的兒子,說江寒屢考童生不過,武藝上也沒有什麼天分,經商也是賠得血本無歸……對了,前不久還被退了婚,如何能寫得出那首詩。”鐘離憂道。
秦雲眠清冷地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為所有人都小瞧了他。”
而且據侍衛調查的消息,江寒與顧惜柔有婚約,對其百依百順,但如今卻被對方退了婚,而且顧家轉頭就收了殷家的聘禮。
或許正因為如此,在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後,他才能寫得出這三首刻骨銘心的相思詩!
鐘離憂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越發好奇此人了!”
秦雲眠細聲細氣的說道:“他販賣那三首詩詞,便是為了做香膏生意……對了,他還說過幾天要送我一些香膏。”
鐘離憂道:“哦?居然是三首詩詞?另外兩首詩詞是什麼?”
秦雲眠自懷裡拿出兩張紙。
鐘離憂接過去慢慢看下去,臉上也逐漸變得精彩起來:“好詞!好詞!這三首詩詞皆寫相思,可角度各不相同,或婉約或豪放,此子當真了不得啊!”
他越看越驚喜,神采飛揚,說道:“這與江震聲所說,實在是兩個人……嗯,你說他要給你送來香膏?到時老夫順便考究考究此人才學,若他能應老夫之題當場作詩或詞,便再無疑問。”
他此次來到雲陽縣,一來是孟紅裳所托,二來則是幼薇公主也算他的門生。
這位幼薇公主外柔內剛,不願接受即將到來的政治婚姻,要在皇上下旨前選擇一個心儀的才子。
當然,鐘離憂知道幼薇公主挑選駙馬都尉是其次,其實也有向命運反抗的意思。
……
江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許多人的眼底,成為一些人關注的對象。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洗漱後鎖了門,出門吃了頓早餐。
大虞喜甜食,早餐是豆腐腦,肉包子,油條。
江寒吃得很滿意,甜豆腐腦才是正道,鹹的都是異端!
填飽了肚子後,他才悠然前往西市,先找工匠定製了一塊招牌,既然要符合這個世界的審美觀念,就不能太過超前。
他想了一夜想出了個名字:暗香露!
一來有蹭暗香書院的意思,二來暗香二字更符合香水的氣味。
付完了定金後,江寒便決定去定製一批瓷瓶。
其實最好還是琉璃瓶子,但琉璃價格太貴,手上的三百兩銀子若是全用來定製琉璃瓶子隻怕還不太夠。
於是他隻訂製三十個琉璃瓶子作為高檔香水,其餘的都用瓷瓶。
至於玻璃那玩意……製作難度太高,最主要燒製玻璃需要達到一千五百攝氏度高溫,目前還沒有條件做出來。
之後還得再買一些酒……
想要將香水做出來沒想象中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