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鐘離憂閒遊天下,都未曾正式收過徒弟。
聊了半個時辰後,江震聲心滿意足,正準備告彆,而這時鐘離憂卻忽地取筆在紙上寫下四句詩:“你瞧瞧這首詩如何。”
江震聲看了看,立即麵露驚讚之色,“好詩!真是好詩!鐘離大儒好才華!”
鐘離憂搖了搖頭:“此詩不是我作的,而是一個少年所作。”
江震聲聞言愣了一下,腦海裡迅速將知名的才子過了一遍,心想也許是大儒的弟子?
“不知是哪位才子作出來的?”江震聲奇道。
鐘離憂輕笑:“是江寒所作!”
江震聲一臉愕然:“是哪個江寒?”
鐘離憂道:“就是你的次子江寒所作!”
顧清秋也看著江震聲,他明白鐘離憂這是在試探江震聲的反應。
隻見江震聲先是吃了一驚,隨即便笑道:“鐘離大儒莫要開玩笑……我那頑子哪有這個本事,作得出這樣的詩?”
鐘離憂道:“此詩的確是江寒所作!”
江震聲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那逆子愚笨不堪,斷然作不出這種詩詞!”
鐘離憂和顧清秋相視一眼。
江震聲擔心鐘離憂不信,苦笑一聲,說道:“天空中一輪明月,河塘裡一隻老蛙。蹦躂蹦躂跳上來,踩倒了一排菜花……這是我那頑子十五歲時作的詩!
因此,鐘離大儒你說的這首詩,絕不可能是我那頑子所作!江某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
鐘離憂頓時皺起了眉,就連江震聲也不相信江寒能作出這首詩,此子竟藏得這麼深,連他父親也不知道?
“不知大儒是從何得到這首詩的?”江震聲問道。
“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今早所作……先前的《長相思》,也是此人所作。”鐘離憂道。
江震聲搖頭道:“那就更不可能是我那頑子所作了!若江寒作得出這種詩,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
待江震聲離去後,茶室裡,顧清秋沉吟了片刻又搖了搖頭:“連他父親也信誓旦旦說不可能是江寒所作……這就奇怪了。”
鐘離憂道:“這小子,藏得夠深的!連他父親也不知道他有如此才華!”
顧清秋看了鐘離憂一眼,說道:“此人與他父親所說,實在是相差太大……若他隻是不想逢迎權貴,也不必隱藏才華這麼久。隻需作幾首詩詞,展露下才華,也不會如今淪為眾人的笑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此子,老夫不收了。”
鐘離憂皺了皺眉:“你這是還在懷疑江寒的真實才學?”
顧清秋道:“此子前後矛盾太大,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若不收,我便收了?”鐘離憂道。
“你收吧!”顧清秋淡淡道。
鐘離憂看著他,道:“日後可不要後悔。”
聞言,顧清秋淡淡一笑,說道:“我顧清秋一生行事,風光月霽,何曾後悔過什麼?更何況我門下也不缺區區一個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