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腳下一個踉蹌,惡狠狠道:“這就是我製作出來的香露!要不要?不要還我!”
“要!當然要!”
江晴煙將瓶子放在鼻尖,抽了抽瓊鼻,細細的嗅著,越聞越驚喜。
這東西竟然是二哥做出來的?
二哥何時有這樣的本事?
她抬頭看著二哥,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二哥身上的氣質變了:
以前的二哥說實話有些愚笨,做事也很呆滯,說話從來不敢正視彆人,但如今身上的氣質卻變了,多了一股從容不迫,眼中折射出來的光彩有一股神韻。
江晴煙珍惜的將琉璃瓶子收入懷裡:“二哥,你做出這香膏…香露,母親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若父親知道,也一定會很寬慰。”
江寒嗬的冷笑一聲:“若父親知道,他要管我叫爹!”
江晴煙:“???”
……
送走了妹妹後,江寒又忙活了起來,他將這間院子稍微整理一下,又將定製好的牌匾掛了上去。
他尋思著這香露若想賣得好,僅靠那位秦姑娘的宣傳恐怕還是不夠的。
或許那秦小姐的閨蜜們會買一些,但想要讓香露風靡起來恐怕還有點難。
最主要還是名氣的問題,原身聲名狼藉,彆人是不會願意跟一個傻子買東西的。
至於到印刷坊印刷一批傳單,再雇傭一群人去發傳單宣傳……很快也讓他否定了。
一來這香露造價高,注定定價也不低,普通人也買不起。
二來他再怎麼打廣告,名氣怎麼也比不上紫綿香。
三來這東西隻有女人會買。
江寒忽地一拍腦門,暗道自己怎麼陷入思維誤區了?誰說香水就隻有女人能用了?
事實上這個時代,文人士子為飾風雅,都喜歡在身上佩帶香囊,也就是香包,甚至這玩意最早就是男人在用的。
他猛地想到了鐘離憂,那鐘離憂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如果對方願意給他這香露寫副對聯,或寫幾句詩,冠上高雅之名,那豈不是最好的廣告?
隻是之前他沒想到這個,否則就該跟鐘離憂套近乎,索要個墨寶。
不過他在鐘離憂麵前露上一手,給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相信下一次見麵已經不遠了。
而且,鐘離憂不來找他,他就不能找過去嗎?
如此想著,江寒已經在期待和鐘離憂下次的見麵了。
……
清平街青石巷忽然開了一家香露鋪子,對於雲陽縣而言,便像往湖裡丟了塊小石子,並未泛起多大的波瀾。
隻有少部分人才知道這家香露鋪子,譬如顧惜柔。
亭子裡,顧惜柔是從王思懿口中聽說的這件事:“那江寒竟又做起了生意,這幾日忙進忙出,還買了許多東西,購入了不少鮮花……惜柔,他這是要做香膏啊!”
顧惜柔淺淺一笑,聲音帶著譏嘲:“他哪裡會做什麼香膏?瞎搗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