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那幾個人已經往花間亭而去,雖然沒有看到正麵,但僅憑背影她還是認出江寒。
畢竟江寒和她也算青梅竹馬,就算化成灰她也認識。
難道剛剛門房說的貴客就是江寒?
不,不可能吧?
“殷公子,那人真是鐘離大儒嗎?”顧惜柔忍不住問道。
殷榮有些不確定:“應該就是鐘離大儒,我曾經在洛陽城見過他一麵,但鐘離大儒怎麼會和那個江寒在一塊?”
“這……”顧惜柔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江寒與鐘離大儒並肩遠去,隻覺有些迷惑。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若說江震聲和鐘離大儒同行便也算了,江寒有什麼資格能跟鐘離大儒同行?
王思懿心中也是震驚不已,這畫麵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吃痛地皺起眉,竟然是真的!
江寒與鐘離大儒等人談笑風生,已經走遠,留下殷榮,顧惜柔,王思懿三人麵麵相覷,一臉的錯愕。
……
江寒可不知道顧惜柔目督了這一幕,他與鐘離大儒,顧大儒一起到了花間亭坐下,鐘離大儒當即倒了幾碗汾酒,請他同飲。
江寒飲了一口,嘖,這酒味寡淡,也就十幾二十度。
自己的蒸餾器已經搞出來,等忙活這陣子,便能把蒸餾酒也搞出來。
“這汾酒乃是我從洛陽城帶來的,乃是天下名酒醉天仙,我年少時頗為好飲,如今卻覺得不夠烈。”鐘離憂喝了一碗酒,搖了搖頭道。
江寒笑道:“鐘離大儒既然好飲酒,等改日我帶上自己釀造的烈酒來孝敬您老人家,絕對比這汾酒還要烈!”
“哦?你還會釀酒?”鐘離憂不禁好奇道。
“略懂一二!”
“好,老夫期待你給我帶來烈酒!”鐘離憂大笑。
幾碗酒下肚,鐘離憂也是變得逸興遄飛,連連呼酒。
顧清秋酒量極佳,一點醉意也沒有。
袁斌沒有飲酒,站在旁邊給三人倒酒。
待兩壇酒倒完,鐘離憂已喝得滿臉紅光,但眼睛卻異常明亮,他盯著江寒道:“有酒無詩,豈能儘興?小兄弟,再作詩一首如何?”
啊這……江寒道:“鐘離大人吩咐,小子自無不允!請大人擬題。”
鐘離憂笑道:“那便以酒為題!”
顧清秋和袁斌都看向江寒,眼光帶著好奇。
尤其是顧清秋,他未曾見過江寒當場作詩,對於那些詩詞始終抱有一定的質疑。
江寒微一沉吟,笑道:“有了!”
“袁斌,取筆!”鐘離憂道。
“不用筆,隨口吟來便可。”江寒笑道。
又是隨口吟來?袁斌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