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彆打了,我錯了……”
“江寒是你能叫的嗎?該叫我什麼?”
“姐夫,姐夫我不敢了,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饒我一命!”
顧庭被揍哭了,再被打下去,今日怕是得交代在這裡,倒不如先示弱,逃過一劫再說。
江寒收起了拳頭,主要手有些痛,抬起頭來就吃了一驚:
樓上被摞倒了一片,顧庭的人都躺在地上哀嚎,鄔文化站在旁邊,身上一點傷也沒有,也就衣服臟了。
這鄔文化,當真是天生神力啊!江寒心中震驚,忽地冒出個想法,這麼一個天生神力的,得想辦法留在身邊啊!做個護衛也不錯。
就在這時,隻聽有人喊道:“住手!”
緊接著一個身穿玄色差服、腰佩樸刀的捕頭帶著七八個捕快趕了過來。
那捕頭看了一眼現場,頓時臉色一變,隨即怒喝道:“是誰膽大包天,膽敢在雲陽縣轄區內行凶傷人!”
捕快們抽出樸刀,將江寒以及鄔文化都包圍了起來。
鄔文化頓時麵露緊張之色,道:“這位大人,這件事,這件事是小人一人所為,與這位公子無關。”
江寒看了鄔文化一眼,心中一動,這鄔文化……是個可用之人!
竟然打算自己硬扛罪名。
顧庭看到捕頭,驚喜若狂,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江寒戟指怒目:“王捕頭,踏對窩當街行凶,想要殺窩,快巴踏抓起來!”
終究臉上挨了幾拳,說話漏風,口齒不清。
“這不是顧公子嗎?”王捕頭驚道:“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顧庭惡狠狠道:“是江寒打滴!踏欲殺窩,快把踏抓走!”
王捕頭皺了皺眉,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要當街殺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來人,把這兩人拿到衙門!”
捕快上前準備鎖拿兩人,旁觀的司劍微微蹙眉,這江寒還真是莽撞,這下子攀上官司了。
若讓江寒被帶進縣衙,肯定要定個當街傷人的罪名。
不過隻要殿下一句話便能放出來,隻是是否救人,還得殿下開口。
先回去告知殿下!
顧庭看著江寒也是獰笑了起來,殷家的殷連橫是京兆府的主簿,如今顧殷二家聯姻,隻要殷連橫說句話,定個當街殺人的罪名輕輕鬆鬆!
到時不僅可以出一口惡氣,還能順勢拿到他那暗香露的生意。
一石二鳥!
江寒神色淡定,他自然不是莽撞之人,動手之前告知江晴煙如果自己進了縣衙,就到望潮小苑報信,鐘離憂雖然不在官場,但畢竟是做過官的人,擁有許多人脈,想要保下自己輕而易舉。
除此之外,他還讓江晴煙去一趟翠雲苑,給那位小富婆送瓶香水,順便告知自己的事。
那小富婆背後的勢力也沒那麼簡單。
他相信,彆說自己打了顧庭,就是弄殘了這小子,隻要那鐘離大儒和小富婆出手,自己就會平安無事。
有雙重保險在,這就是他敢動手的原因。
自己最多也就在牢裡待一兩天便會被放出來。
“大人不用捆綁,小人自願前往衙門。”
江寒沒有反抗,隻是淡淡道。
見江寒如此冷靜,仿佛有著莫大底氣,王捕頭心中微微一驚,也是多了個心眼,沒有讓人取出枷鎖鎖拿江寒,道:“帶回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