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是每天都這麼吃,遲早得被吃窮了。”江晴煙心疼這一頓飯錢,夠自己花好久的了。
江寒心說一個小娃娃還能吃窮我?還真他喵的能啊!
鄔文化搔了搔頭,道:“公子,要不今天的飯錢從我的工錢裡扣?”
“一點小錢扣什麼扣?”
江寒擺了擺手:“走,各回各家!”
……
翌日。
江寒便讓鄔文化帶著兩壇酒,前往望潮小苑。
再次來到望潮小苑,那個門房看到江寒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才進去通報。
望潮小苑的一座亭子裡,此刻鐘離憂正和三個人對坐飲茶。
一個是洛陽城趕來的詩君李秋水,他來到雲陽縣本意是參加翠雲苑的這場文會,雖然如今文會結束,但他心中依舊頗有不甘,自己堂堂詩君,怎麼會輸給一個無名之輩呢?
於是他想留下來,再看看那江寒有什麼舉動。聽說鐘離憂暫時入住在翠雲苑後,便前來拜訪。鐘離憂很是讚賞他的才情,隱隱也表現出有收他為徒的意思。
這讓他心中寬慰了許多——倘若能拜入鐘離憂門下,於自己也多有裨益!
另一個人則是一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身上貴氣逼人,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不怒自威,他是白鹿書院的紫竹居士阮子謙,當世大國手,棋道舉世無雙。
最後一人則是暗香書院院君江震聲,他今日前來拜訪鐘離大儒,依舊是帶了一篇文章過來——他已經決定參加明年的春闈!自然要趁鐘離憂尚在雲陽縣時好好向對方請教!
不過進入院子後他卻吃了一驚,居然在這裡見到了紫竹居士。
阮子謙,號紫竹居士,乃是弘貞十一年的進士,十三年致仕,在白鹿書院治學多年。聽說他最近要出仕,出任京兆府尹,正四品大員。
“鐘離大人見解獨特,學生受教了。”江震聲感激無比,鐘離憂的一些見解遠在自己之上,每次長談之後,他都感覺裨益甚多。
若非鐘離憂沒有收徒的心思,自己非要拜他為師不可。
鐘離憂微笑著正要說話,門房便走了進來,“大人,江寒在外麵求見大人。”
聽到“江寒”這個名字,現場的幾人臉色都有了變化。
李秋水揚起眉毛。
江震聲微微一愣。
隻有紫竹居士臉色不變。
“哦?江寒來了?快請他進來。”鐘離憂臉上露出笑容。
……
江寒方甫踏進院子,抬頭一看,就吃了一驚。
除了身穿儒襯,風骨不凡的鐘離憂外,還有那個身穿白衣的公子哥,一位貴氣逼人的中年人,最主要的是,他竟然看到了父親江震聲。
父親來這裡做什麼?
“父親。”江寒心裡很快平靜下來,叫了一聲。
“嗯。”江震聲皺了皺眉,這逆子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雖然聽說暗香露大賣,但江震聲對這逆子仍然有些懷疑:他那詩是不是從哪裡剽竊而來的?
畢竟知子莫若父,對於這個兒子才學如何他心知肚明,怎麼肯相信他能作出那些詩詞?
江寒看了看那中年男子,這人不怒自威,身上仿佛有一股壓迫力極強的氣場,一定是個身居高位的人!不簡單呐!
至於李秋水他倒是見過了。
鄔文化嚇得沒敢吭聲,把兩壇酒放在桌子上,就默默站在江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