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拱了拱手,在眾人的目光中上了秦雲眠的馬車離開了。
即便江寒離開,眾人依舊議論不休。
“今日沒想到能見證這首《蝶戀花》的誕生,我敢說,這首詞必定廣為流傳,今年的《大虞文集》必定榜上有名!”
“今日真是不虛此行,若是這首詞流傳出去,我等也是臉上有光。還真是要多謝周康了,要不是他誣蔑江寒,我們還聽不到這樣的詞。”
“江寒實在是才華橫溢……之前是誰說他傻子的?簡直眼瞎!不僅眼瞎,連心也瞎了!”
說到眼瞎,不少人偷偷看向顧惜柔。
顧惜柔臉色很不好看,看著眾人對江寒讚譽不已,尤其那些少女們提起江寒時那仰慕不已的表情,她就無比的難堪。
雖然那些人沒說什麼,但從他們的眼神中顧惜柔卻讀懂了他們想說的話。
在罵她眼瞎!
“可惡的江寒,他這首詞就是為了羞辱我嗎?”顧惜柔眼睛發紅,蒙上一層水霧,連嘴唇都要咬破了。
她不敢相信江寒竟然有這種才華,以前為什麼要故意藏拙?
尤其剛才江寒上了那輛馬車,更是讓她氣得不行。
她咬了咬銀牙,就算江寒作了一首好詞又怎麼樣?他連童生也不是,哪裡比得上殷榮?
王思懿看著臉色難看的閨蜜,知道她正處於發作的邊緣,想要開口勸說兩句,便在這時,人群忽然一陣騷動。
“周韻姑娘來了!”
隻見一輛馬車駛來,緊接著凝豔坊的花魁周韻走了下來,款款凝視眾人。
才子們都向她看了過去,眼神灼熱,少女們則是目光好奇的打量著。
這位凝豔坊的花魁果然生得極美!
“奴家周韻,有幸參加今日雲陽詩社舉辦的踏青文會……不想來時有些事情,耽誤了時辰,奴家向諸位道歉。”周韻嗓音柔膩,深深一福。
在場的才子們頓時激動。
“聽說周韻姑娘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周韻姑娘有‘玉蕭奴’的美名,蕭吹得極好,不知今日能不能聽到她的蕭曲。”
“我是玉蕭奴的狗!”有人激動之下,直接喊了出來,引得旁人一陣哄笑。
周韻輕笑道:“既是文會這等高雅的聚會,奴家願獻上一首詞,以助興諸位。”
聞言,許多才子都忍不住叫道:
“玉蕭奴要作詞?聽說玉簫奴文采了得,有才女之名,不知道她的詞怎麼樣。”
“玉蕭奴擅長的是蕭,可不是詩詞,估計不怎麼出色。”
殷榮此刻心情不好,但心想周韻姑娘來了,正好緩和下剛才的事情,最好就是能吹奏一首蕭曲,讓眾人忘記剛才的事情。
當即走上前去,微笑道:“周姑娘才華出眾,請姑娘念詞吧,我等洗耳恭聽。”
周韻微微一笑,她之所以會參加這場文會,就是想借這場文會吟誦出那人給她作的詞。
那首詞她極為喜愛,早就背得滾瓜爛熟,當即也是淺笑道:“那首詞為《蝶戀花》。”
此話一出,殷榮當即愣住,怎麼又是《蝶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