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才子都忍不住點頭稱讚,現場的情緒再次高漲了起來。
原本以為江寒那首詞已經是這場文會的巔峰,誰知周韻姑娘的詞絲毫不遜色,最關鍵的是,兩首詞同一個詞牌名,又是同一個題目,結果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殷榮不由得露出微笑,他也驚訝於周韻竟然能作得出這麼好的詞,如此一來,這場文會的風頭也不算全讓江寒給占了。
殷榮朗聲一笑,上前兩步,說道:“周姑娘這首詞寫儘春愁,令人黯然神傷,在下實在欽佩不已!這首詞實乃這次文會的魁首!”
其實兩首《蝶戀花》不相上下,但他隻要說周韻的這首是魁首,人們就會下意識忘記江寒那首,這樣就能降低江寒那首詞帶來的影響。
“這次文會有了周姑娘這首詞,若傳將出去,實在不失為一段佳話!周姑娘才情過人,真不負才女之名!”
殷榮看著周韻也是目光灼灼,這周韻有如此才華,這首詞一但傳出,那肯定會成為洛陽第一才女。
回頭自己一定要準備些詩詞到凝豔坊去,看看能不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周韻姑娘雖是青樓女子,可文采……卻是我等所莫能望其項背的。”
“今日能聽到兩首不一樣的《蝶戀花》,真是不虛此行!”
眾人情緒高漲。
周韻卻歉然一笑,說道:“諸位誤會了,這首《蝶戀花》,並非奴家所作。”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就是一愣。
“啊?這首詞不是周韻姑娘作的?”
“其實我也讀出來了,這首詞分明是以男子的口吻在訴說對心上人的感情,怎麼可能是周韻姑娘所作?”
“周韻姑娘,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周韻道:“這首詞的的確確並非奴家所作,而是一位公子作給奴家的,奴家實在不敢竊之。”
此話一出,殷榮眉頭一跳,不知為何,心裡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敢問周姑娘,這首詞是哪位公子所作?說出來讓我等好知道是哪位才子。”
“能作出這首詞……我聽說四大才子之中的詞宗袁斌近日來到雲陽縣,莫非是袁斌所作?”
“咦,很有可能!袁斌有詞宗之名,而且為人風流瀟灑,愛逛青樓,大概真是他作的。”
顧惜柔笑道:“也不知是誰作出這首詞,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個人,才華遠在江寒之上!就是可惜這詞是給一個青樓女子作的!”
她對作出此詞的人也是越發好奇。
“哼,思懿,看到了吧?這才是才子。”顧惜柔此刻就想否定江寒的才華。
王思懿一聲不吭,她看看周韻,又看看顧惜柔。
不知為什麼,心裡突然浮現一個人。
不會是他吧?不會吧?不會吧……如果是他,惜柔恐怕真的要後悔了。
“這首詞,並非袁斌所作,而是……”周韻目光掃視眾人,所有人都看著她,豎起了耳朵,臉上浮現出好奇之色,都想知道那個才子到底是誰。
清風徐來,吹動周韻的發絲,她朱唇微啟,輕輕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他的名字……叫江寒。”
聲音落下,在場鴉雀無聲,竟是無人說話。
殷榮臉上的笑容凝固。
顧惜柔呆若木雞。
王思懿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副“真的是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