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問道:“怎麼了?”
秦雲眠清清冷冷道:“你可以,把姑娘兩字去了。”
……
洛陽城,內城的一座府邸中。
府邸並非什麼幾進幾出的大宅院,而是一處園林。
門後青石巷通往主園,園中東南西北各有一座大院子,院子中又有院子,氣派又雅致。
此刻東邊的院子裡,二樓雅閣中正坐著三個人,二男一女,此刻每人麵前都放著一張張宣紙。
“狗屁不通的東西,這也叫詩?”
“這首詞怎麼敢送過來的?這首詞要是能夠入選《大虞文集》,除非審閱眼睛瞎了!”
三人一邊翻看一邊口吐芬芳,尤其那位二十四五歲的美貌女子罵得最狠。
三人都是青雲社的人,也是隱宗門人。
青雲社是類似雲陽詩社的文社,但比雲陽詩社可還要出名得多,因為大名鼎鼎的大儒顧清秋就是青雲社的成員。
隱宗大隱隱於市,隱宗門人都會以彆的身份現世。
三人看了一會詩詞,地上揉成一團的紙張越丟越多。
少女名為虞倩,顧清秋的弟子,隱宗的長老之一,詩詞上的造詣不低。
虞倩歎息道:“再過三個月便是《大虞文集》截止收稿的時候,然而青雲社的成員提交上來的詩詞又如此不堪入目,我看今年青雲社能夠登上《大虞文集》的詩詞最多隻有三首!而英社已經有五首詩詞確定能夠上榜,青雲社今年怕是又比不上了。”
說起這個話題,三人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大虞各地都有“社”,乃是文人的集體。
青雲社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是比較出名的社,而英社至今已有百年的曆史,出過不少有名的文人,曾經還出過一位禮部尚書。
青雲社和英社彼此看不順眼,若今年青雲社上榜《大虞文集》的詩詞比英社少,又得被英社的人嘲笑一整年。
左邊的中年男子叫嚴東青,是個嚴肅的中年人,說道:“也彆太失望,等到端午文會,說不定咱們青雲社還能出一些好的詩詞。”
“端午的詩詞不好寫,能登上《大虞文集》也少之又少。”五十多歲的吳諾搖了搖頭,說道:“社裡多舉辦幾場文會,興許便能出一些好詩詞。”
“袁斌何時回來,逮著他好好作幾首詩詞。”虞倩眯著嫵媚的桃花眸道。
青雲社中,獨屬袁斌才華最好,更有詞宗之名。
“袁斌隨老師前往雲陽縣了,似乎要參加一場文會。”嚴東青答道。
氣氛又陷入沉悶之時,有人推門而入,卻是一身錦衣的袁斌。
袁斌一抬頭,就注意到三位同門的眼光,笑道:“嚴師兄,吳師兄,虞師姐,你們都在啊!”
“袁斌,你回來得正好!”嚴東青走將出去,伸手搭著袁斌的肩道:“趕緊作幾首詩詞,青雲社其他人的詩詞我實在是不想看了!”
袁斌一愣,看了地上堆積起來的廢紙這才反應過:“怎麼?青雲社其他人交上來的詩詞不好嗎?”
“豈止不好,簡直不堪入目啊!”嚴東青搖頭道。
虞倩眯著眼睛,嬌聲道:“咱們青雲社就你才華橫溢,袁斌呀,你可要作幾首詞,爭爭氣呀!莫讓英社又把咱們給比下去。”
她像是在撒嬌,帶了點嗲嗲的感覺,聽得袁斌一陣雞皮疙瘩:“虞師姐,請你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