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三人都愣住了,六首詩詞上榜《大虞文集》,這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大虞文集》每年隻會錄取五十首,自其創辦以來,也隻有一位大儒在一年內上榜五首,江寒竟然六首詩詞同時刊登上《大虞文集》。
而白鹿書院的直錄名額就更令人震驚了,想要到白鹿書院讀書隻能通過考試,隻有一小部分人能獲得白鹿書院的直錄名額,這個名額無比珍貴,一般隻有皇室子女,勳貴之後能擁有。
殷榮臉色陰晴不定,他們用白鹿書院的考試名額跟江寒換暗香露的配方,誰知道李秋水竟然送來直錄名額……再加上六首詩詞上榜《大虞文集》,這事必定引起轟動,到時那暗香露隻會賣得更好。
江寒也沒想到李秋水竟然會給自己送來這些好消息,坦白說他對什麼到白鹿書院讀書不感興趣。上輩子讀了半輩子書,當了半輩子的牛馬,這輩子他隻想做點生意賺大錢,然後擺爛過上奢靡無度的日子。
但六首詩詞刊登《大虞文集》絕對是個好消息,他在想那首《惜罇空》不知道有沒有在其中,倘若也在其中,那麼他這白酒還能借這首詞的名聲大賣。
李秋水並不知道殷連橫,殷榮來這裡做什麼,也不知道無形中幫江寒打了他們的臉,他看著江寒臉色無比複雜。
他也算才華橫溢,前年作了兩首詩上了《大虞文集》,一時名聲大噪,被人稱為詩君。
結果江寒六首詩詞均是上了《大虞文集》,自己和他一比,還真不是差了一點。
人比人,氣死人。
“多謝李公子給我送來這個消息。”江寒想了想,從懷裡拿出十兩銀子,塞在李秋水手裡:“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李秋水懵逼了,心想你小子這是要乾嘛?給本公子塞銀子?本公子堂堂詩君,你居然給本公子塞幾兩銀子?當本公子是什麼人?
江寒看著李秋水愕然的表情,心想咋回事?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來報信的都得塞銀子呀!
這時候,殷連橫目光深邃地凝視江寒,溫聲道:“既然江公子不願做這筆生意,那殷某便告辭了,還望公子好好思量,銀兩可以商量。”
說完,殷連橫上了馬車,道:“殷榮,走吧!”
殷榮瞥視江寒一眼,收起臉上陰晴不定的神情,翻身上了馬車。
馬車慢慢駛去,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三叔,沒想到鐘離憂這麼看重江寒,他六首詩詞同時刊登在《大虞文集》上,必定引發轟動,這下子更加難辦了。”殷榮道:“雖然他那間小鋪子生產的香露不多,但就算如此,也硬生生搶去了我們一成的市場份額。”
殷連橫閉上眼睛:“聽說他在建作坊,查過了嗎?那片地是誰的?”
殷榮道:“還未去查。”
殷連橫道:“回去後讓人查一查!”
“是。”
殷榮臉色陰沉,道:“什麼時候就這麼一個人也不將殷家放在眼裡?哼!要不要讓二叔動手,把他給……”
“他背後有鐘離憂撐腰,鐘離憂雖然不在官場,但官場上有他的朋友,何況我懷疑這小子背後不僅是鐘離憂!京察在即,不要弄這些手段。”殷連橫道。
“那就這麼看著這小子把暗香露做大?若是他那作坊建起來,必定是我們紫綿香的最大對手……三叔雖然對他示好,但我不覺得他會賣掉暗香露。”殷榮皺眉道。
殷連橫睜開眼睛,淡淡道:“自然不能就這麼看著他做大暗香露,他不是要弄作坊嗎?去派些人,機靈一點的,去探探,看看能不能把配方竊出來。”
“好。可若是……沒能竊出暗香露的配方呢?”殷榮道。
“那便隻好請左先生出手了。”殷連橫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