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回到了自己的屋裡,趴在桌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某些東西還真的不能亂看,一看就容易踏進無底洞。
譬如現在,她就感覺自己踏進了無底洞中,出也出不來。
最開始她為了督促自己多下苦功好好練劍,為此還專門寫了一本日記。
結果打開日記一看:
四月二十一日:看豔史。
四月二十二日:看豔史。
四月二十三日:看豔史。
四月二十四日:柳妙啊柳妙,你怎能如此墮落?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哪裡去了?如今的你完全就是個壞女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今日開始,不能再看。
四月二十五日,看豔史。根本樂此不疲。
……
雲陽縣的一處木樓裡。
京兆府主薄殷連橫便坐在案幾前,在他麵前,是七八個江湖人士。
“江家不知從何得到那暗香露的配方,僅僅這段時間,便賣了不少銀兩,幾欲威脅到綿香坊。此人……我查過了,不過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無名之輩,能有今日之成就,背後離不開鐘離憂和其父江震聲!”
殷連橫緩緩說道:“請左先生替我拿到其配方……若能得到配方,殷某感激不儘,必有重謝。”
說著,他伸手掀開案幾上一塊紅綢,紅綢下麵是一個托盤,托盤中是滿滿的銀子。
右首一個長身中年男子笑道:“殷爺乃京兆府主薄,想要拿捏這小子還不簡單嗎?需要我們動手?”
殷連橫看著長身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沉聲道:“這江寒背後不簡單,鐘離憂對此子不錯……江寒曾進過縣衙牢獄,卻得鐘離憂相救,我若無故把他抓進大牢,恐也有人相救。”
左先生忽然放聲大笑。
殷連橫皺了皺眉,這左先生名為左秋生,乃是綠林高手,武功既高,性也高傲。
“不知左先生笑什麼?”
左秋生笑道:“我笑那江寒畢竟少智!”
殷連橫愣了一下:“左先生何以這麼說?”
左秋生昂首笑道:“區區一豎子得此配方,自以為如獲寶山,殊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待我出手,可輕而易舉擒之,直接逼問出配方。”
殷連橫點了點頭,道:“左先生願意出手,自是再好不過,請左先生帶領諸位兄弟一起動手,事成之後,殷某必有答謝!”
左秋生笑道:“區區小事,我一人足矣,何必勞煩其他兄弟?”
殷連橫想了想,左秋生武功高強,對付一個無名小卒還不是易如反掌,說道:“如此……那好吧!”
……
江寒並不知道殷家派人來抓他,過一會他要跟秦雲眠出門去,秦雲眠要帶他到奴隸市場買些奴隸。
奴隸市場離這有些遠,他又沒有馬車,就隻能坐秦雲眠的車了。
正準備離開時,柳妙端著一碗藥湯過來:“今天我就要到洛陽城去了,自己練劍。”
“是,師姐。”
“這是補氣的湯汁,喝了吧!”
江寒接過藥湯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還挺好喝。
忽地,他想到什麼,抬起頭看著師姐:“師姐你煮的?”
“嗯。”柳妙點點頭。
“你洗手了嗎?”
柳妙:?
“這裡麵……沒有摻入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柳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