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一怔:“你咋又想去了?”
江寒笑道:“我要讚助端午文會。”
李秋水頓時一怔:“讚助?”
江寒笑道:“對,我要拿出五千兩銀子讚助端午文會,隻要到時候主持人給我念念廣告詞就行!”
作坊大抵還有兩個月便能投入生產,到時候白酒和香水都可以量產……
自己得先把廣告打起來!雖然這段時間暗香露已經有了不少名聲,但白酒卻依舊不為人知。
酒香也怕巷子深,在這所謂的端午文會上打廣告豈不是再好不過?
李秋水:“……”
李秋水搖了搖頭,說道:“白鹿書院從不接受讚助,尤其是需要念你的廣告詞,江兄恐怕打錯了算盤。”
李秋水可是聽過江寒寫出來的廣告詞,那是能令他都感覺頭皮發麻的,白鹿書院的大儒們怎麼可能同意?
江寒搖頭笑道:“事在人為。”
上次左秋生那件事讓他想要報複殷家,雖然玩了一手離間計,看他們狗咬狗,但還不夠解氣……
江寒要在生意上向殷家的綿香坊也發起衝擊!
原本他隻是想賺點錢過過荒淫無度的生活,可既然殷家都搞自己了,那麼不是暗生露生,就是綿香坊亡!
“好吧,既然如此,那明日江兄坐我的馬車一起到白鹿書院去,江兄好好想想如何說服白鹿書院的大儒。”李秋水說道。
……
白鹿書院作為大虞兩大最高學府之一,卻是建在後屏山下。
後屏山並非什麼擁有很大名氣的高山,而是一座極其尋常的野山,至於這白鹿書院,最初也不過是一座小小的書院。
當時的院君隻身一人在此治學,因其養白鹿自娛,故此得名白鹿書院。
白鹿書院的建築自西向東串聯起來,有門樓,有殿宇,有閣,有亭,有廣場。
此刻林深處的一座閣樓裡,二樓雅閣中,大國手鹿觀正在擺弄著那盤棋局。
那是溫瑾瑜帶來的棋局,他雖落下一子,可是卻無旗鼓相當的對手與其對弈,無論他怎麼想,都覺得黑子必敗無疑。
這段時間溫瑾瑜仍然沒能找到擺下這盤棋的人,讓鹿觀感到頗為可惜。
“來人,將這盤棋張貼於廣場公布欄上,若有學子能落子,吾願收之為弟子!”鹿觀說著,一名童子當即將那盤棋拿下去。
一名鬢發皆白的黑衣男子走到鹿觀身旁,搖頭道:“這盤棋精彩絕倫,不過就此而已,黑子已然無勝,你此番豈非叫那些學子想破腦袋?”
鹿觀回頭看著男子,此人便是杜雲叢。
“也未必……”
鹿觀微笑道:“不知是誰擺下的這盤棋,此人的棋藝當真極高,若能找到他,老夫定要收他為徒!”
杜雲叢微微頷首:“下這盤棋的人的確是位大才……不過我卻更看重最近名聲大振的那個學子,此人才華驚世駭俗!”
鹿觀心中一動:“你說的莫非是江寒?”
“不錯!”杜雲叢點頭,笑道:“若老夫見此子,定要收他為徒不可……如今文壇上還有一個傳言你可聽過?傳言顧清秋嫌棄江寒出身,不願收徒,如今悔之晚矣。”
兩人相視,不禁麵露微笑,這件事已經成為學子們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