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大爺殷千舟,殷家三爺殷連橫,以及殷千舟之子殷榮。
殷千舟依舊在把玩著那枚價值百金的草裡金,但臉上卻不複往常的平靜,反倒是有些陰沉。
“不是說江寒文不成武不就,一事無成的嗎?如今怎麼成為了離明司的無常?”
殷千舟並不關心那個案子的結果,他關心的是江寒成為無常的這件事。
雖然一名小無常他還不放在眼裡,但離明司的司主是那位威名顯赫的白虎將軍……這是不是代表著,江寒被白虎將軍看上了?
若真是如此,殷家還謀劃個屁的暗香!
人的名樹的影,這位昭月公主最恐怖的頭銜不是什麼嫡長公主,更不是什麼離明司司主,而是白虎軍的統帥!
彆說殷家,便是當今的二皇子,三皇子也得讓昭月公主三分。
“大哥,我覺得你多慮了。”殷連橫搖了搖頭,說道:“江寒雖然成了離明司的無常,卻不代表昭月公主便看上了此人。昭月公主甚至未必知道他。”
“此話怎講?”殷千舟問道。
殷連橫道:“江寒不過是區區寒門子弟,要不是他那幾首詩讓鐘離憂大為喜歡,也不能有如今之成就。依我看來,應當是鐘離憂幫他,讓他成為離明司的無常使……試想,那位白虎將軍每日要處理的事務得有多少,哪有功夫關注一個小小的寒門?”
殷千舟沉吟道:“可是,不是說九公主看上了他嗎?還將一片田地送與了他?”
殷連橫笑道:“二哥傳來消息,寧國公府的公子意屬九公主,皇上大概是會同意的,九公主怎會與江寒有關係?至於那片田地我查過,的確是九公主的不假,卻是租給了江寒。興許是九公主想賺點錢,又興許是九公主手下的人所為。”
殷千舟微微沉吟:“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時,殷榮道:“爹,江寒要賣酒了,叫什麼透瓶香,如今這酒還沒賣,名聲就已經響起來了。”
殷千舟與殷連橫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之色。
按理說你香露賣得好,不應該繼續賣嗎?怎麼還賣起了酒?
殷千舟道:“賣酒?他還懂得釀酒?”
殷榮搖頭道:“他未必就懂得怎麼釀酒,興許是從彆的酒家買來的,但此人有些小聰明,利用端午文會給他家的酒宣傳……”
殷千舟道:“待他酒館開業,你前往一探究竟。”
“是。”
殷千舟道:“繼續派人滲透進他的莊園,把香露配方竊出來。”
“是。”
“對了……”殷千舟放下手裡的草裡金,道:“對了,你和顧家那姑娘如何了?”
“顧惜柔漂亮,孩兒很喜歡,隻是……”殷榮皺了皺眉,不知為何,最近他總覺得顧惜柔有意的疏遠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隻是什麼?”
“沒……她弟弟顧庭真是個蠢貨!”
“連橫,你去一趟顧家,讓顧連城出手對付江寒……可以用點陰的。”殷千舟道。
殷連橫皺眉道:“江寒是無常使,顧連城恐怕沒那個膽子。”
殷千舟咧嘴一笑:“他顧家如今成為雲陽縣的笑柄,現在,最痛恨江寒的應該是他!”